话音落地的那一霎,我仿佛闻到了春季雨水潮湿的腥气,影象中那一身红衣的人伸脱手,一滴冰冷的水滑落在他指尖。“滴答”一声,我统统的力量都被抽暇,面前也徒然一黑,接着,双腿一软,膝盖狠狠砸在地上,然后我就甚么也感受不到了。
又沉默了半响,他有些不天然地问:“本座之前……是不是见过你?”
他一言不发地打量着我,微微皱着眉,眼中尽是猜疑不解。实在我也非常不解,我本觉得必死无疑的,他一身傲骨,被我这卑贱的杂役轻浮欺侮了,哪儿故意慈手软的事理?
我还抓着他的衣服,是以他的姿式有点倾斜。
我定定地看着他,好久,才缓缓昂首一拜。
因为穷得叮当响,除了蜂蜜茶,之前变着花腔的馒头点心都没了,我只能用食盒里的饭菜做一些窜改,或是借着午休时候到后山竹林挖笋和野菜,凉拌一些小菜,令他不至于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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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分,闭上双眼,就能在梦中相逢。梦里的东方比较和顺,是我熟谙的东方。
沉默了一会儿,他号令道:“……把头抬起来。”
他闻言,没有放心,眉头反而拧得更紧了,又盯着我看了很长一会儿,才俄然问:“你叫甚么名字?”
身边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我想转头,脖间却一阵剧痛,抬手一摸,摸到的倒是缠绕包扎好的白布,怔了怔,我勉强翻了个身,然后我就瞥见盘腿坐在我身侧的东方不败。
当我发觉我们之间还是有甚么分歧的时候,是一个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