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返回,那人还是在树枝桠上,只不过已经睡着了。衣摆垂了下来,暴露一截纤细的手腕,左手小指靠近手掌的皮肤上却有一点鲜红的小痣。
那边宋缺运起轻功,只是眼下四顾,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坐在树枝桠上“思虑人生”的少年。纤细而玉白的手指撑起下巴,侧脸上有从树叶间隙洒下的班驳阳光,长而卷翘的睫毛尾稍泛着阳光的金色。
“没人啊……”四周都看了个遍。
不说沉鱼落雁的美人,美女也是很多啊!哪怕是白发苍苍的宁道奇,那一张打着褶子的脸也不丢脸出年青时候的漂亮无双。再往下,石之轩妥妥的美女人,而鲁妙子、岳山等人也无一不是俊朗超卓。
宋阀主不干了:“你就不管了我了?”
……
一双小长腿就这么随便曲着,看着摇摇欲坠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心惊。
沈惜感觉本身这一觉睡得是舒畅得不可——有阳光沐浴,耳边有轻风吹拂,主如果被暖和而又可靠的感受环抱着,太有安然感!
相恋相离的梵清惠早在贰心死返回岭南的时候,就尘封在过往里,此生再见,看着一身素衣成仙超凡的模样,却惊不起心底一点儿波澜。
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了!
宋缺手里还留着人家小面庞儿上的温滑触感,但是沈惜倒是三两下子就直接翻窗出去,不见踪迹。
树叶飒飒的声音在轻风稀释,阳光懒懒的。沈惜就干脆靠着大树骨干的枝桠坐了下来。
宋阀主抱着人靠着树干,哪怕又薄弱内力在身,也免不了身材生硬。怀里的少年悠悠转醒,一个激灵,宋缺倒是一时罢手不了,只能鄙人坠时护住沈惜。
但是堪堪触到柔滑而细致的脸颊,顺势往乌黑的脖颈移去的时候,前胸就被狠狠得一击。一低头,一管玉白的笛子大要像是浮着一层气——在他前胸一击,却又敏捷收了归去。
只是当日午后的一支曲子却在脑筋里久久盘桓反响,半夜梦回也寥有唤起。恍忽中,仿佛有一只玉白却柔韧有力的手指在周身游走,带着一股消逝不去的炙热触感。层层叠叠,在心头留下密密麻麻的网,一张一弛,却摆脱不开。
心中大惊,手上的行动倒是不断脑筋批示一样。宋阀主既是鄙弃本身“色令智昏”,一边又表示本身应当顺心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