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 > 第174章 定计
狱卒前面的一句倒是说动了蔡京，他终究放下了手中的字帖，转头问道：“可招了甚么？”
“既然反正都是死，你又何必咬紧牙关不松口呢？”目睹心中顾虑全被慕容复说中，蔡京不由气得咬牙。
捧日军的死牢环境天然不会太好，慕容复身上的血腥气更加重了阴沉的感受。只是当诸葛正我听到慕容复尚算有力的骂人，多日来心中埋没的焦炙马上不翼而飞，只暗自心道：看来短时候内是死不了了！只见他沉默了一会方道：“我已见过向太后，向太后比来的处境亦非常艰巨。”
戋戋几个狱卒，天然不在蔡京眼里。他见慕容复始终垂着头人事不知，这便淡然叮咛道：“弄醒他。”
“还想再见别人么？”诸葛正我忍不住又问。
连日用刑，慕容复的体力已透支地非常短长，面色惨白连唇色都暗淡地教人看不清楚。加上他方才被一顿鞭刑抽晕畴昔，此时竟连呼吸亦已非常微小，明显方才狱卒那句“要出性命”的话并非夸大其词。
哪知蔡京闻言竟也笑了。“即使本官无能问出供词，不得不将慕容大人移交大理寺。只是慕容大人向来体弱，便是进了大理寺又能活几日呢？”
蔡京没有说话。慕容复入狱已有旬日，这旬日来赵煦在朝堂上经历了百官们暴风暴雨般的进犯。蜀党之势不但让赵煦食不知味寝不安枕，更让蔡京胆战心惊。这期间，赵煦也曾召见了蔡京几次。常常听闻慕容复至今没有招认，他便忍不住破口痛骂，言辞之粗鄙暴虐，全不似一个天子该有的模样。蔡京冷眼旁观，深知以赵煦的心性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在赵煦向百官屈就之前，本身必须拿到慕容复的供词，并且必须让慕容重生着！不然，他必然被会赵煦抛出去当作承担百官肝火的替罪羊！
“我能够死，但我的基业不能垮！”慕容复腔调低幽平心静气，“以是，换一个天子罢！”禁军登门，慕容复不能走，因为一走就即是坐实了罪名；蔡京酷刑逼供，慕容复却不能认罪，因为一旦认罪赵煦便有借口洗濯翅膀；乃至，即便赵煦要他死，他也必然不能死在赵煦前头，因为他死今后蜀党高低再无人能节制君权。
“是！”两名狱卒不敢怠慢，仓猝拎起一桶冷水从慕容复的头上浇了下去。
见到蔡京入内，刑房内的另两名狱卒忙跪下见礼道：“见过蔡大人！”这几名狱卒见惯了血腥又长年与穷凶极恶的人犯打交道，身上本有一股令人惊骇的煞气。但是他们与蔡京相处数日，蔡京虽始终谈笑晏晏，他们却都已凭本能模糊感遭到这张笑容下粉饰的暴虐狠辣。是以，等闲不敢获咎他。
诸葛正我冒险前来，按理慕容复本该感激。岂料，两人方一见面，慕容复便已忍不住抱怨道：“如何现在才来？我他妈都快被蔡京抽烂了！”
蔡京居高临下地立在慕容复的身前，饶有兴趣地看了对方好久，终是缓缓言道：“慕容相公，落到今时本日这个境地，这又是何必呢？”
“还需求运营么？”慕容复哑然发笑，他毕竟浑身伤痕已是体力不支，哪怕背上一片血肉恍惚，也忍不住侧着身子悄悄向一旁的墙壁靠去。“我如许的出身，从我入仕的第一天起就早已想过如许的结局。”大宋立国百余年，尚未到天怒人怨。赵家既是“天命所归”，慕容复就只能适应时势。不能谋反使生灵涂炭，不能把持兵权使天下躁动，乃至不能明目张胆地违背皇权激发反攻，使多年心血付之流水。慕容复独一能做的只要甘心保护皇权的至高无上，包管大局的稳定。而在末节上，换一个更加贤明有为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