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了目光,余光在扫过柜子边的墙角时看到了一颗篮球,眼中的兴趣了然——
“我叫宫城良田,是嘉禾他爸的表弟。”
宫城良田死死盯着某个不晓得哪儿蹦出来的臭小子,脑门上的青筋已经快蹦断了,拳头也捏得咔咔作响,竟然敢上门对本身的表侄女脱手动脚的,连衣服都脱了一半。
已经干脆脱掉外套的小凑嘉禾仍扶着额头,她劈面坐着灰崎祥吾,他正拿着块从冰箱里取出的冻豆腐敷着半张脸,浑身都透着暮气,中间的沙发坐着的就是仿佛一副大师长姿势的宫城良田,他仍警戒地看着灰崎祥吾,一边的眉毛越挑越高。
宫城良田无所谓地耸耸肩,他跟小凑直一样,对年纪辈分甚么的没那么讲究。不过提及来,他是不是把甚么给忘了?
“啧,灰崎祥吾。”
灰崎祥吾吃痛地哼唧了两声,从沙发底下挣扎着要爬起来,面前的这个貌似是小凑嘉禾哪门子亲戚的男人技艺的确能用“可骇”来描述,根本来不及看清出的是甚么套路甚么招数就已经被揍了,跟虹村修造比拟,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表叔教你做人。”
他把球一抛,熟稔地拿食指接住后转球,见灰崎祥吾看过来后一球扔向了他:“过来!”
话音刚落,他单手撑过沙发,整小我轻松地翻了畴昔,然后在墙角找到了本身刚带来的食品,只可惜已经在本身刚才的甩手中名誉就义。贰心累累地叹口气,转头对身后的灰崎祥吾一挑眉——
小凑嘉禾傻眼,这有阵不见了的表叔俄然上线的高兴让她有些欣喜过甚,完整健忘现前一秒她还在跟灰崎祥吾预备开战,现在他也一副傻眼的模样抓着本身的空袖子不罢休,她又矫捷过了头,已经自发把那只缩返来的膀子露在了内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现在的场景确切像是凶神恶煞的大魔王倔强地扒了她的外套,仿佛要对她欲图不轨。
“大侄子,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扫个地?”
他捏着下巴思虑了三秒钟,直到活络的鼻子闻到了从厨房传来的香味,他终究想起来了那东西是甚么——
“对了,大侄子你叫甚么来着?”
“有没有兴趣做下饭后活动?”
“哈?!”宫城良田也站了起来,他的气势狠狠压过了个子比他高很多的灰崎祥吾,“在家里脱本身mm衣服的人没有资格说这类话!!!”
“嘭!”
灰崎祥吾以后的话全数被俄然的一拳打咽了归去。
“我没事脱她衣服干甚么?!!”
“有题目的是你才对吧?!”灰崎祥吾听了这话蹭得就火气大了,完整健忘刚才一脚一拳的皮肉之痛,“莫名其妙就俄然脱手!!!”
跟着一声惨叫,小凑嘉禾伸出的手僵在了半路,然后不忍直视地一把拍上了本身的额头。
“………………”
“……”灰崎祥吾下认识地伸手接球,只是在手掌与球打仗的刹时睁大了眼,这球的力道真不是开打趣的。他蹙起眉头看向几步以外的宫城良田——
小凑嘉禾想要解释,但何如她表叔是个急性子,在这类原则性题目上,只要能先脱手的,就毫不会先动脑。
“………………”
五分钟后的客堂沙发上,三人各坐一边。
灰崎祥吾见宫城良田捡起了那颗他并不如何主动去打的篮球:“……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