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白纱隔绝,然山林起伏,清风吹来绿波如涛都尽收眼底,“逐月,我现在有点儿明白胡先生伉俪俩为安在此居住了十多年啦,这儿确切很美呢。”
鲜于通倒是神采如常,只是心中却给原随云和花逐月定了极刑,拱手道:“既是不三不四之人便不值得大动肝火。倒是我等各自忙着门派之事,好不轻易能老友相逢,自当对饮几杯才是。也好计算一下如何去除了那冒出头的两个小魔头呢。”
厅中浩繁江湖世人多是知名之辈,听得是昆仑派掌门和夫人亲炙至,便是不忿其霸道,却也不敢多言,当真纷繁走了。半晌工夫,大堂当中除了昆仑派的人,就只剩下原随云和花逐月两人了。
“……天下飘的是白云,远处的树林是茶青色的,另有你脚边的小花,是紫色的……”
王难姑一口气给了逐月十多种各色□□迷药,还全都是质量上乘无色有趣的那种,除此以外,还稀有种极好的解毒丸,让逐月既有些打动又有些苦笑不得。她知王难姑一片美意,便接过慎重谢过了,这才与原随云相协出谷。
那中年男人倒也罢了,反是那面露煞气的女子冷眼扫了过来,那粉衣女弟子惊骇不已,正待去“赶”原随云和逐月分开,就听得门前传来一阵醇厚的嗓音,“何掌门、班夫人好大的火气啊!”
次日一早,原随云与逐月只带了小小一个包裹,便告别拜别,因王难姑的不舍相送,逐月也有些不舍,终是忍不住留话与她道:“王姐姐,我好随云此去成果不决,但只要回转的话,我必然和他来寻你们的,还是有相见的机遇的。”
原随云却只是笑着搂住了她,只恨不得光阴永久逗留在一刻。直到此时,他们才打心眼里信赖相互的情意,也坚信他们必然不会分开,可世事无常,他们又如何晓得,有些事情并非是人力能够挽回的。
倒是一个眉清目秀文士打扮的四十余岁的男人摇着一柄折扇出去了,非论年纪的话,却也算得上俊雅萧洒了。
那中年男人虽有些气度,但是面色沉闷,对身边的女子非常冷酷。而那女子气势极胜,眉眼含煞,扫了一眼大堂世人,便有一粉红色衣衫的女弟子娇声喝道:“昆仑派何掌门并夫人到此,众位武林同道还请包涵,这就拜别吧。”
原随云也坐在她的身边,眉眼温和地看着她,看着她惨白的神采才阳光下先出几分莹润来,才扯开笑容,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发,柔声道:“那是天然,我们本就说好了,不管去那里,我们都在一起的。现在,我更是你的保护,不久以后,将是你的丈夫。”
大堂中很有些门客,三五一群的还都带着兵器,一见就知是江湖中人。那些人本来低声说着话,见了原随云和逐月便都看了畴昔,不一会儿又都移开了目光,自顾说了起来。
花逐月咯咯一笑,双肘放在桌面上托着两腮,对着班淑娴眨了眨眼,奸刁道:“他呀,约莫就是你们口里所说得小魔头原随云吧。”
鲜于通也点头叹道:“是啊!也不知是从那里冒出来,说不是魔教之人,谁晓得私底下的身份呢?不过他抢走了峨嵋的倚天剑,又自北边冰海而来,看来这小魔头也是想获得屠龙刀和倚天剑称霸天下呢。”
原随云含笑夹了快去刺的鱼块放在了逐月碗里,笑道:“先用饭,你如果想听他吹嘘或者讲古,我抓了他来给你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