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寂静半晌方道:“鲜于通之事若查了然,那他便是死不足辜。但是峨嵋掌门灭尽师太的伤另有她的几个弟子的死又如何说呢?灭尽师太传言江湖,你们俩勾搭魔教害了她的门徒丁敏君、纪晓芙的性命。”
那鲜于通的保命本领就是他手中的折扇,倒地刹时,就对着原随云挥出,岂知原随云回身挥袖,那蛊毒冲着何太冲的面门飞去。何太冲心下大骇,来不及多想,顺手就将一边的班淑娴给拉起挡在面前。班淑娴惊怒之下,也不知如何就使着力量抱着何太冲的胳膊一矮身,刹时就闻声何太冲的疼呼声。她昂首一看,何太冲已经丢下兵器双掌捂着脸颊大呼起来。
“你胡说八道!杀人道命还要歪曲人的名声,当真是妖女。张四侠、殷六侠,你们若还是武林正道中人,就该将两个小魔头给拿下的。”班淑娴躺在地上恨声道。
殷梨亭一脸的震惊哀思,“杨不悔,不悔……她既不悔,那我殷梨亭又算甚么,算甚么……”
花逐月虽说临时失了武功,眼力却还是有的,早就看出这三小我说是一派掌门,但是工夫比灭尽那尼姑差了很多,也不焦急,退后一步道:“随云,谨慎那鲜于通扇子里头的金丝蛊毒,我听胡先生说过,当年他就是用着蛊毒算计他师兄白垣,这才做了华山派掌门的。”
年青男人点了点头,道:“鄙人乃是武当殷梨亭,这是我四师兄张松溪。你们俩的事儿现在已经传遍江湖了,我师父他白叟家说你们俩并非传言中所说的是非不分滥杀无辜的人,怕此中有甚么曲解,便让我和四师兄下山查明本相好还你们一个明净。”
花逐月轻笑,双肘放在桌面上托着两腮,对着班淑娴眨了眨眼,奸刁道:“他呀,约莫就是你们口里所说得小魔头原随云吧。”
张松溪喝止道:“六弟,先听原少侠将话说完。”随即与原随云道:“还请原少侠将当日所见说清楚,不然我等如何信赖灭尽师太会亲手杀了最正视的门徒呢?”
花逐月两人忙请了张松溪和银殷梨亭坐了,又让昆仑派的弟子扶了班淑娴坐下,她虽坐下了,却一脸仇恨地瞪着原随云和花逐月。
“好。”原随云应了,一手提起小承担和倚天剑,一手牵着花逐月筹办走人了。
殷梨亭也正色道:“纪晓芙乃是我的未婚老婆,若她的死当真与你们有关,非论正邪无关道义,我是定要为晓芙报仇的。”
原随云和花逐月都是一愣,这年青男人得话竟是向着他们的!逐月高低打量了下年青男人,俄然笑道:“你是武当派张真人的弟子?”
“你们倒真是高兴那,可否还记得老婆子曾救过你们,可还记得承诺老婆子的事?”一叶小舟顺水而来,靠近大船之时,金花婆婆的声音就清楚地传了过来。
花逐月笑着摇了点头,“班夫人你虽霸道,但随云并没有想要你的命,你丈夫的死只能说是报应了。只是提示下夫人,是正道还是魔头,不是凭着一张嘴巴说说就是了,而是观其言行,每天一肚子诡计狡计心机暴虐,杀人如草芥的,那才是魔头。”
齐聚金陵城的江湖豪杰们很快就传闻了这番变故,也晓得了鲜于通做出的那些事儿,峨嵋灭尽师太杀徒的本相也传得人尽皆知,至于昆仑派的掌门何太冲身故,不过量了份谈资罢了。但是这番变故却让本来想去原随云、花逐月终气的他们却步了。当然没却步的也有,比方说金花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