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没想到,那只看着半妖还活着。
直到终究没法再看到敖凌的身影了,杀生丸才将目光投向邪见,“找到刀刀斋了?”
邪见念念叨叨的声音一顿。
“我去一趟啊,趁便刺探点动静去。”敖凌变回人形,将头顶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都收了起来,看起来完整就是一个外出历练的年青军人的模样。
他走在被瘴气腐蚀的路上,姿势文雅轻巧,仿若正在宫廷当中安步的贵族普通。
银发犬妖并没有切磋他为甚么停下脚步的设法,直接撞上了面前的结界,却期近将踏出结界的刹时,感受搭着尾巴的肩上一沉。
“杀生丸大人,邪见终究追上您了。”绿皮小妖怪抱着人头杖,杵在地上气喘吁吁,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来,看起来非常委曲。
邪见瞪大了它那对本来就很大的眼睛,过了半晌,才一脸恍然。
敖凌弯了弯眉眼,松开握住刀的手。
“去贵船大社。”
真的是走。
邪见对于敖凌的回偿还是挺欢畅的——固然他之前感觉杀生丸二话不说就临时放弃寻觅犬大将的坟场,转而帮敖凌寻觅食骨井的行动非常不当,但不成否定的是,在敖凌在的那段时候里,杀生丸的表情比之平时要轻松镇静了很多。
第一一八章(二)
就像伴随犬大将的三把名刀,它们的传承意味着犬大将对于他的孩子的承认与依托一样,敖凌手中这柄通体乌黑的刀刃,也意味着他的师长对他的期盼与承认。
“杀生丸已经找到犬大将的坟场了。”敖凌看着邪见,邪见在听到他话语的刹时如同被放了气的皮球,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瘪了下去。
固然这一个月以来他吃得挺不错吧,但是他真的挺为杀生丸铸刀的事情焦急的。
一团黑乎乎的幼犬挂在了他的肩膀上,仿佛是因为落点没找好的干系,正尽力的扒着他肩上的尾巴毛,以图不顺着尾巴的弧度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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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别人不谨慎将脏污弄到杀生丸身上,就被他一脚踢死的例子——不过这类环境未几,因为杀生丸四周普通都是三里地内生灵绝迹的。
杀生丸是晓得这把刀于敖凌而言的意义的。
杀生丸收回目光,转过身去,乌黑色的发尾在空中划出一个标致的弧度。
想想也是有点谨慎疼的。
“铁碎牙在犬夜叉手上。”杀生丸说着,感受敖凌咬尾巴毛的行动一顿。
面对具有进食**的大妖怪,强大的妖怪承吃惊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邪见看着杀生丸肩上玄色的幼犬,带着笑容的脸并欠都雅,但还是能感受得出他镇静的情感。
“嗯,我返来啦。”敖凌又挥了挥爪子。
邪见抽抽泣噎:“小的、小的是在替杀生丸大人哭,杀生丸大情面感一贯内敛,天然是哭不出来的,邪见就唔咕……”
“找、找到了?!”邪见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敖凌和杀生丸的背影。
玄色的幼犬深深的叹了口气。
杀生丸的语气安静得不像话,“在,我看到了。”
杀生丸偏过甚,垂眼看着抱着人头杖的邪见,眯了眯眼。
——当然这类话邪见并不敢说出来。
敖凌不止一次的跟他说过,这把刀来源于敖凌所恭敬的师长的授予。
晨光已经摈除了暗淡的夜幕,朝阳也在天涯暴露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