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书房中的第三位坐次都能让本身镇静难眠,为何不去追逐更高、更好的位置,总有一天,她要站在那万人谛视标中心。如果死了,不过孑然一身,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罢了。
现在薛越返来,薛逊却不敢粗心,任何藐小的裂缝都要及时补就,薛逊和薛越虽是异母兄弟,可薛家人已经这么少了,薛逊不敢再忽视任何一人。
“既然决定仕进,那就先娶妻吧。宦海上风行以资格看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没结婚都当作是未成人呢。”
牛先生神采微冷,故意打断薛逊的话,卷碧既要入宫,何必说这些冷言冷语,消磨薛家和她的豪情。还是马先生见机得快,用力一掐他的虎口,痛得牛先生对他瞋目而视,忘了刚才想说甚么。
“啊,哥,实在你这是变相催婚吧,仕进不过添头!”
“兄长,我情愿入宫。”卷碧直愣愣的谛视着薛逊,面色严厉,语气诚心,她没有以退为进,也不是负气之言。
牛先生沉默,的确如此,看来测度民气还是老马最善于啊……主子,羽翼饱满,早已振翅高飞。
“你要想清楚,我说过从未有联婚之意,毫不是虚言。宫妃听着高贵,可还是是妃妾,上有皇后主母,下有无数娈宠,皇家的后院更是肮脏狼籍。你一入宫,存亡就在刹时,薛家能给你的帮忙微乎其微。你如有事,会刹时成为弃子,薛家不会为你获咎陛下,我没亲mm,你死了,最多从族中遴选一个适龄女子再送入宫。”薛逊沉声道。
“你要想清楚,我方才说的话不是吓你,毕生大事,必然要想清楚。”薛逊几次叮咛,他是看多了宫斗剧,非常清楚后宫也能走出分歧的路来,如果卷碧对薛家有怨,结果难料。
“京中圣旨,想必你也清楚了,点薛逊之妹为宫妃,入宫奉养陛下。”薛逊看卷碧甚么并无仓惶摆荡,才接着道:“我没有血脉之亲的mm,但有两位义妹,大mm嫁得甚么样,我对你也是一样的筹算。当初认你们做义妹,是酬功,是感激,我承诺过婚事由你们做主,不让你们做联婚的东西。本日,我也是一样的话。能收一个义妹,就妙手第二个,通政司中有专门练习的女子,我能够送她入宫。但这件事与你有关,我不想用‘为你好’的借口做任何决定,统统都看你,你才是终究做决定的人。”
卷碧早就传闻了,她能在当初乱战中智保粮仓,申明这不是一个见地狭小的女人;她能从家生子,一步步走大当家主母身边的大丫环,对内宅之事也非常清楚,这是一个聪明、眼界、手腕并存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