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临时看不出来,上门递帖子的时候,态度也如常,并未前恭后倨。”
现在最好的环境是天子禁止太子妄为,让薛逊持续掌管通政司;次一点是让薛家持续绑在太子这艏必沉的大船上;再差差不过夺了薛家在通政司的差事,赔偿一个虚位。通政司统领已经是实职三品,再差也要补一个三品散轶大夫吧。
“起来,起来,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王夫人叫起薛逊,满脸笑容道:“传闻二丫头有喜,真是阿弥陀佛,不枉我在家念了多少经文、烧了多少香,保佑你们早日开枝散叶,儿孙合座。”
薛逊每日在大宅里养身,内心谩骂这个操蛋的天下,把本身的性命出息依托在别人手上,这滋味儿……
“嗯,”王夫人浏览了一下,道:“还成,归入库房吧,按起初筹办的礼减三成回礼。”
“小婿给岳母大人存候。”薛逊端庄作揖见礼。
“多谢岳母惦记取,阿素也常与我提及闺中旧事,她也非常驰念岳母。”
薛逊转入宫中暗部,退下一身三品官服,换上布衣,渐渐步出皇城。
薛逊把清算好的事情,薛家吃的亏,明显剖明的写好折子,交于新的通政司统领。天子为了太子出气,可他也不会不防备太子,新任统领底子不是太子提名的人选,即便太子再三夸大薛家在通政司运营日久,副统领都是薛家的人,天子还是没有采取太子的建议,对峙汲引本来的副统领陈木南做了统领。
薛逊告诉部属把起初冲做活动资金的银子都通过海港运送到二弟薛越,全部南边贸易市场,薛家全面收缩,大幅度退出市场,引发庞大震惊。世上不是没了薛屠夫就得吃带毛猪,剩下的庞大市场,天然有大量贩子簇拥进入。本来有薛家带着半官方的背景做镇山太岁,现在真按市场规律操纵,本钱的逐利性,大量兼并地盘,空出残剩劳动力,成为贩子的附庸。本地官员官商勾搭,沆瀣一气,不出五年,薛逊会让天子见地甚么叫“富者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
究竟证明没有最差,只要更差。
朝廷占不了薛家银子上的便宜,只能把通政司剥离出去,这个过程不过十天就做完了。感激薛家老祖宗的先见之明,即便太/祖把通政司赐给薛家做自留田,祖宗们还是对峙把薛家和通政司分开,或许他们是为了有一天能光亮正大的站在前台,现在却成了薛逊奉求皇家吸血的契机。
“陛下圣明,薛家本是商贾,货值来往才是正职,于通政司倒是不善于,竭力支撑到现在已是才气不敷,相形见绌。还请陛下明示接任之人,臣好做出交代,通政司名下有本身的财产,一贯与薛家商店异化运营。幸亏从太/祖陛下设立通政司始,两方账目就清清楚楚。臣事前未能预备,归去以后顿时把账目理清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