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妹好魄力。”瞿娇不咸不淡的看着,花家老五房里虽没有姨娘,通房可多的很,这么多年,伉俪早已相敬如冰,率真如杜汐如许的话,她是再也不会说了。黛玉内心存了事,也没表情对付这些妯娌间的机锋,宴席刚散,她就寻了个借口回房去了。
“如果这是个打趣,我也想问问,这是开甚么打趣!”陆小凤的神采严厉,手指悄悄一扯,号称刀枪不入的雪丝缠就变成了一堆废布,挂在他的指尖,仿佛在嘲笑甚么。
“当时很疼,不过现在,我都快忘了当年的感受了。”黛玉的手摸着他手指内侧一块隐蔽的伤疤,酥酥麻麻的痒“倒是刚失明时候,那种绝望,我至今还记得。”阔达如花满楼,他的内心,又何曾没有过不去的槛,解不开的结呢,只是他太固执,才让人忘了,他也不过是一个有喜怒哀乐的正凡人“在我八岁之前,实在我有很多胡想的,我想过和大哥三哥一样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帮手天子,匡扶社稷,也想过做一个将军,交战疆场,马革裹尸。或者像二哥、四哥一样,做一个文人雅士或者帮忙爹打理家财。不过现在,这些都只是梦了。”
黛玉是在女眷那边的,内里的声音也听不逼真,模糊能听到些不醉不归之类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都说江湖人豪放,倒也名不虚传。
“内心有光?”第一次有人和花满楼说如许的话,没有怜悯,没有怜悯,也没有骇怪,只要信赖和笃定,对花满楼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