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下身来,围着这两名一动不动的少女转了几圈,俄然闪电般伸出了手,点晕了左边阿谁圆脸的少女。
他抬起锋利的眼,看了看苏玄:“因为你和我是走在两条截然分歧的门路上的人,你是一个追随天心的剑客,而我……则是孜孜不倦,在民气当中历练的武者。”
“好!”燕南天眼神一亮,一声长笑。他于武道一途中,早已孤傲孤单的太久,哪怕是十多年前的燕南天,也已然没多少人能够接下他一剑。他经此次大难,明舍得之道,嫁衣神功破而后立,在本来的根本上更上曾楼,武学之道行于此处,如同独立于群山之巅,原觉得举目四望,必定是说不出的孤寂孤单,但谁知,这世上竟然还会有一个苏玄!
苏玄一身乌黑的衣裳,一手提着从未离过身的长剑,脚尖轻点,分开了原地,当他再落下之时,脱手的是一道恢弘冷冽的剑光,带着透入骨髓的霜冷,如同惊鸿掣电,如同冬夜里最孤冷的流星。
等候永久是冗长而焦炙的,特别是关乎今后前程存亡决定的等待。江玉郎向来都没有感觉时候像是明天这般难捱过,这冗长且单调的等待的确就是磨去了他从始至终引觉得傲的忍耐与接受的极限!
“……如果是十几年前的我,”燕南天低低咳嗽道:“必然会用我最狠恶的话语来辩驳你。”
这是一件富丽的屋子,被褥芳香,睡床也暖和而柔嫩。床头边站立着两个斑斓的少女,她们穿戴轻柔的纱衣,面上却仿佛带上了没有神采的面具,她们就像是冰雪雕成的雕塑,毫无一丝人气。
江玉郎一脸欣喜地迎了上去,他方才吐出“恭喜……”两个字,便看到了紧随在厥后,燕南天那高大形销的身影,他的脸僵住了。
但好一个燕南天,他剑势奇猛,动如雷霆闪电,撼天动地,却稳如中流砥柱,海中礁石,泼墨不进!
反倒是燕南天不觉得意,他萧洒地一摆手,不觉得意道:“这场比武,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