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秋霜端着汤药出去,云娘忙接过,递到李灏手中,心疼的看着他喝完。
“奴婢说不对忆了,对畴昔的事一点也不记得。”繁依坦诚的看向他。
繁依抓着烛台的手放松了些,他的意义是放过她了吗?
李灏瞥她一眼,幽幽问道:“本日你一向在王府?都做了些甚么?”
她站起家,将金耳坠、金手镯拿了下来,内心虽害怕,还是得硬着头皮畴昔,只要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
“奴婢情愿。”总好过每晚毫无庄严的侍寝。
繁依不太会玩酒令游戏,和几个丫环一共放了几只大炮仗,热烈了下就自个回屋了。
繁依惴惴不安的走了出来,瞥见李灏靠在床头,神采发白,赤裸着上身,从胸前到左手臂都缠着纱布。
“你为何会来王府做丫环,你爹娘舍得吗?”
躺好后,李灏用劲将她一扯,繁依碎不急防的趴倒在他身边。
疼得繁依叫了一声,李灏松开后,对劲的看着她手臂上留下的牙印,笑了笑问:“疼不疼?”
阿绿垂垂放松下来,和她边吃边谈笑。
本日除夕,虽一小我无亲无端的,也要有点过节的模样。
她脸红的道:“从皇陵到宫中多亏三殿下一向照顾,奴婢虽不记得他了,但他说和奴婢青梅竹马长大的,他对奴婢好,以是奴婢信他,爱......敬他,奴婢和三殿下清明净白,并无越轨之事。”
云娘屈身,劝道:“殿下,此女乃亡国妖女不能再留在身边......”
李灏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举高后狠狠在暴露的一截手臂上咬了一口。
李灏抹去嘴角的血,接过密函,又问:“你此次去南楚,那边景象如何?”
她仓猝坐起,不知是如何睡到床上的,李灏并未侵犯过她。
云娘和秋霜互看一眼,便退了出去。
繁依听他收回均匀的呼吸声,悄悄地窜改了姿式,抱膝坐在地上,无声无息的落下泪来。
“你服侍我?可我也是奴婢。”
殿门开启,秋霜一身黑衣,脚步轻巧的走了出去,向坐在床边的李灏施礼。
“不消了。”繁依想着昨夜逃过一劫,彻夜还能逃得过吗?今后的日子又如何办。
繁依心中一紧,问:“殿下回府了?”
跟着繁依的阿绿被拦在了门外,只让繁依一人出来。
李灏听到她说得这些话,从小到大闻所未闻,但也感觉新奇,面无神采的道:“跪下,今后侍寝就不必了,做个贴身婢女。”
“甚么时候失忆的?如何失忆的?”
今儿云娘跟着李灏一起入宫了,到入夜时还未返来。
风月阁里的丫环仆人都跟放假似的,熟悉的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放鞭玩游戏。
“恰是,女人速去。”门口的丫环传完话便走了。
阿绿笑着为她夹菜,她也直往阿绿碗里夹菜。
伤成如许,还色心不死?
李灏冷声问:“既然早在皇陵便失忆了,为何还记得三哥,在宫中与他旁若无人的亲亲我我。”
不等李灏开口,云娘怒瞪她一眼,对李灏说:“殿下受伤满是因为她而起,直接将她押到刑部大牢,将梁国的余孽一网打尽。”
“很好。”李灏闭上眼,声音慵懒,不一会就沉甜睡去。
驰念父亲,驰念之前温馨的家,不知不觉睡着了。
阿绿笑道:“女人侍过寝,算是半个主子了。殿下犒赏了女人一套金饰,一匹南楚的锦缎,已派人送到女人屋里了。奴婢这就服侍女人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