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过许娘子的诗文,我想,我们的心是一样的。你写过很多徽州的风景,我总想去旅游,也好拜访你。现在你来了汴京,我恨你不能住朱家。既是在谢府安设下来,只把此处当作本身的家,我与七娘便是你的亲姐妹。今后常在一处,就与自小长大是一样的。”
二姐姐暮年去了宫里;四姐姐谢菀终非一母同胞,老是隔着一层;畴前倒是与六姐常在一处,现在她也嫁给王绍玉的二哥了。
倒是朱凤英故意,听闻许道萍至谢府,又带着病,忙赶了来看望。
“我见怪甚么!你八表妹但是敬慕你的才学,常说要向朱表姐就教呢!”
“表姐又讽刺于我!”七娘只噘嘴瞪着她。
七娘只挑了好的便往许道萍这里送,也不知有效没用。老夫人与其他夫人娘子也着人来看过,都各自叮嘱了一番。
“小娘子多心了。”
“我与七mm要与婆婆存候去,先告别了。”
她遂自作主张收了许道萍的纸笔,轻声道:
如许的感情,此时的七娘多是孩童心性,倒是没法体味的。
一起上,朱凤英却连声感喟,她一贯是无忧无虑的,本日如何这般?
“姨娘谈笑了,”朱凤英道,语气里自有一番不屑,“我不过是来看看表妹,连婆婆那处都还没去呢,如何好轰动姨娘?至于许娘子这里,她才学颇高,我与她说得上话,又听闻她病了,才先赶着来看她。您别见怪。”
许道萍看了眼窗外,到底夜深了。她起家去睡,展转反侧间,只把脸埋进软枕,默声哭了一夜,也没个出处。
湘儿知她又犯了痴,劝道:
顾姨娘对劲笑笑。朱凤英亦笑笑,又告别道:
只见那花笺上题到:
许道萍再不言语,只倚着窗边兀自发恁。谢府端方大、情面多,本日受了这么些恩德,今后又如何还呢?
“哎……”她又叹一声,“自古红颜多薄命,只是为许娘子难过罢了。”
连天细雨缠绵景,月色尴尬故梦中。
不幸许姐姐身子弱些,前些日子犯了旧病,水土不平又闹了几日。
原是她读过许道萍的文章,二人同为才女,到底有些猎奇,也有些惺惺相惜。
浓雾沾来春晓泪,轻愁染上暮边桐。
她缓缓执起笔,随便在金箔花笺题了首律诗。只这花笺精美,倒也是头一回见。
许道萍至谢府已有些光阴,对待府中大家也是操心全面,恐怕有甚不对。
“方才环月那话,是何意义呢?七娘子极乐意我来,也总有人是不乐意我来的。我与谢府非亲非故,到底有些惶惑。”
“也就是你,甚么也不懂!她父母都不在了,现在寄人篱下,那是芥蒂,岂是太医能治的?不然方才那番话,如何说着说着便哭了?”
自辞了许道萍,七娘与朱凤英一道出来,要往老夫人处存候去。
飞红不舍秋千架,落蕊还亲绿鹉笼。
“小娘子叹甚么气呢?谢家人待你多好啊!”
“才同表姐去瞧了许姐姐。”
“我说远远见着哪个小娘子风韵绰约,原是朱小娘子和七娘呢!这是往那里去?”
许道萍天然也读过朱凤英的文章,此番她如许说,许道萍甚是感念。
朱凤英来时,穿戴比之昔日素简了很多,她知许道萍寄人篱下,本就贫寒些,不肯再添尴尬。
七娘心下奇特,暗自偷瞧了她几眼,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