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小先生请赐教 > 第十章 相见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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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不谦虚请教便罢了,她却还借着酒劲撒泼,到底是屈辱身份,不识好歹的。

“自是坠花楼的青梅竹叶酒,”赵廷兰身子向前一探,嗅了嗅,直看着她的眼,“是也不是?”

七娘思考一阵,一时想不出下句。恍忽间,却模糊听得后桌一人自语道:

她心道:赵廷兰虽是纨绔,若论风雅之处,到底不俗。怎奈本身酒量浅。

“当真是个酒博士么?”

“你别急,好歹是个认路的小郎君,不定已归去了。”

绍玉急得焦头烂额,也顾不得思考,只道:

七娘一惊,生硬着身子,别过甚不看他,只自语道:

说罢,七娘又夺回盏儿,饮了一回。她望着盏中花瓣,忽有兴趣,遂赋一阕《女冠子》道:

七娘抵赖:

“可要人往谢府去瞧?”卞大娘子道,“如果他家去,也便放心了。”

“方才见你时,便闻着酒气,怎说吃不得?”

“你可跟紧我,别又散了。”

“你我又分歧。”赵廷兰自笑道。

“哪来的酒气?”

七娘想不出别的体例,只得随他。赵廷兰伸手想牵七娘去,七娘不待思考,猛退后一步,只把手背在身后,到底还是防着他的。

“不准上街,不准吃酒!不准这个,不准阿谁……”七娘瞥他一眼,“哪比得你安闲?”

那人年近弱冠,一副穷墨客的模样。他一身月白布衣,发髻半束,头戴儒巾,再无其他。只是他气韵间透着股冷僻与傲然,大略是恃才傲物的。

五郎摆摆手,心道:她这副模样,必不敢回家的。他道:

赵廷兰笑笑:

说着便饮下一盏,又要了一盏。

他夺了七娘的酒盏:

那人颇是清俊,不似赵廷兰的浮浪,亦不似五郎、绍玉那般繁华气,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傲气。

只见那人气定神闲地喝酒,与四周的喧闹有些格格不入。

赵廷兰笑笑,道:

“不知年事去,空做酒中仙。梦醒萧瑟处,咽酸楚。”

他的狷介仿佛是骨子里带来的。细思起来,他方才的词,文采立意皆在七娘之上。或许这便是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即便身着布衣,亦不会叫人看他不起。

说罢,便分开寻去。一起上人群穿越,灯影蒙蒙,笑语喧闹,直叫民气烦。

那人亦作揖道:

赵廷兰见她这般豪饮,忙禁止道:

绍玉深吸几口气,便道:

那人笑了笑,自饮了一盏,道:

“呵!如此佳酿,你亦满饮此杯,凭何管我!”

“方才多饮了两盏,获咎了!那首词,尊驾是在我之上的。”

“不会接便别接,甚么破词?偏惹人不快!”

到底不该不带丫头小子的,家中已说过很多回,偏他们几个不听,还瞒着家里。

七娘不堪酒力,已然有些醉意。她看看赵廷兰的酒盏,只道:

“我们先寻。”

赵廷兰心道:还当他是谦逊推让,本来这般经不得,一盏便醉了,偏还贪酒。

闻得七娘言语,那布衣少年蹙蹙眉,仿佛不肯多起争论,遂起家拱手道:

“那是我的词!哪个许你接了?”

卞大娘子只欣喜五郎道:

七娘一听这话,顷刻红了脸,只瞪着赵廷兰,拿起盏儿便道:

她学着小郎君的模样回作一揖,道:

“呵呵!”七娘笑起来,“你怕甚么?老鲁国公也管不住你,你自在安闲,随心所欲,有甚么可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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