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雷童,你到底是甚么人,你还晓得些甚么?”刘维娜失声尖叫,指着杜康的手指微微颤抖,不竭诘问。
老王没有说话,只是后退一步,掌指虚空抓摄,三点鬼火飞回掌心,凝做一点荧光,不竭高低飞舞回旋。
“你…我…”月昔眉宇垂垂伸展,眼中狠厉垂垂退去,一丝怅惘闪现,怔怔看着杜康半晌,一时无言…
“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一声佛号脱口而出,一身佛光缠绕的杜康徐行走来,挡在老王面前,双手合十说道,“老王,佛法无边,普度慈航,就算苦海无边,转头无岸,也有通天之路,西方极乐,让我尝尝吧。”
“听也罢,不听也好,我只说我法,你且做你事。”杜康竟然对月昔掌中近在面前的长枪视若无睹,双掌合十,眼睛微眯,朗声念诵,“尘归尘,土归土,该去的,不当留,恩恩仇怨何时了,是是非非皆如烟,善恶到头终有报,因果有道好循环…”
老王手掐法诀,头顶白纸灯笼再次闲逛,三点鬼火重又闪现头顶,掌中城隍大印祭起空中,弹压四方。
老王双眼微微眯起,头顶白纸灯笼闲逛,三点幽蓝鬼火闪现半空,手指前点,三点鬼火如流星赶月,缓慢撞向月昔。
俄然又被刘维娜大喊大呼,杜康内心那叫一个别扭,手指勾勾鼻尖,斜眼瞟着刘维娜,嘲笑一声,“我可向来都没说过我是雷童。”
“我靠!”杜康也是双手捂住耳朵,向后退去,脑袋里就跟被千万根钢针一同扎进一样,痛磨难言。
杜康左手指天,头顶一点卐字闪现,金光灿灿,座下弓足扭转,瓣瓣灿烂升华,半空璎珞飞舞,阵阵禅唱震空,如佛陀临世。
杜老太太挺桃木剑也杀到面前,左手灵符,正中骷髅架胸口,一团淡蓝色鬼火轰然炸成一团。
“咔嚓!”
“来的好!”月昔一声娇斥,长枪横抡,洒落一片湛蓝光影,对上三点鬼火,噼啪一阵作响,鬼火耗费,月昔也被震退三步,握着长枪的双手不住颤抖,本来湛蓝的枪身此时竟然赤红一片,一道道裂纹闪现大要,眼看就要皲裂崩碎。
与此同时,老王和月昔那边谈的也不如何镇静,两边剑拔弩张,老王头顶白纸灯笼,掌中重又托起城隍大印,周身鬼气森森,阴风鼓荡。
咔嚓一声,桃木剑断,杜老太太人向后跌退数步,脚下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竟是起不来了。
刘维娜一样没法接受,只是城隍大印弹压四方,她一时半会儿也冲不出去,所幸怀中诛仙剑洒落一片血光,护住周身,免除佛光洗涤阴鬼之身。
而就只是这顷刻工夫,白骨骷髅一跃跳上解剖楼墙上,仅剩的一只骨手深深抓进墙壁,吊在半空,扭头恶狠狠看了杜康一眼,随即遁天玄色中,远远逃了。
老王眼神古怪的看着杜康,内心嘀咕这小子甚么时候削发当和尚了,还西方极乐天下,我看你驾鹤西游还差未几,不过这金闪闪的外型还是挺唬人的。
月昔嘲笑一声,张嘴一口鬼气喷在长枪上,赤红退去,复又一片莹莹湛蓝如水晶砥砺,长枪斜指空中,抬手将贴在唇角的乱发扒开,淡然道,“还是那句话,苦海无边,转头无岸。”
八极崩下,骷髅架半边身子被生生碾压成一捧飞灰,一声凄厉惨叫,锋利刺耳,在场世人无不双手捂耳大喊,耳中淌血,口吐白沫,竟然刹时都瘫在地上,昏倒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