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老王和月昔那边谈的也不如何镇静,两边剑拔弩张,老王头顶白纸灯笼,掌中重又托起城隍大印,周身鬼气森森,阴风鼓荡。
咔嚓一声,桃木剑断,杜老太太人向后跌退数步,脚下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竟是起不来了。
八极崩下,骷髅架半边身子被生生碾压成一捧飞灰,一声凄厉惨叫,锋利刺耳,在场世人无不双手捂耳大喊,耳中淌血,口吐白沫,竟然刹时都瘫在地上,昏倒不醒。
杜康左手指天,头顶一点卐字闪现,金光灿灿,座下弓足扭转,瓣瓣灿烂升华,半空璎珞飞舞,阵阵禅唱震空,如佛陀临世。
“我靠!”杜康也是双手捂住耳朵,向后退去,脑袋里就跟被千万根钢针一同扎进一样,痛磨难言。
月昔嘲笑一声,张嘴一口鬼气喷在长枪上,赤红退去,复又一片莹莹湛蓝如水晶砥砺,长枪斜指空中,抬手将贴在唇角的乱发扒开,淡然道,“还是那句话,苦海无边,转头无岸。”
回身看向全神防备的月昔,杜康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就地盘膝坐下。
老王双眼微微眯起,头顶白纸灯笼闲逛,三点幽蓝鬼火闪现半空,手指前点,三点鬼火如流星赶月,缓慢撞向月昔。
一字一句皆有莫大深意,佛法至理储藏此中,老王固然位列阴神,何如也是阴鬼之身,受不了泛博佛音,向后飘飞退去。
“听也罢,不听也好,我只说我法,你且做你事。”杜康竟然对月昔掌中近在面前的长枪视若无睹,双掌合十,眼睛微眯,朗声念诵,“尘归尘,土归土,该去的,不当留,恩恩仇怨何时了,是是非非皆如烟,善恶到头终有报,因果有道好循环…”
刘维娜一样没法接受,只是城隍大印弹压四方,她一时半会儿也冲不出去,所幸怀中诛仙剑洒落一片血光,护住周身,免除佛光洗涤阴鬼之身。
老王眼神古怪的看着杜康,内心嘀咕这小子甚么时候削发当和尚了,还西方极乐天下,我看你驾鹤西游还差未几,不过这金闪闪的外型还是挺唬人的。
“这黑狗血你肯定有效?”杜康眼看黑狗血洒在白骨骷髅架上,压根屁用没有,还不如那一袋子朱砂管用。
月昔长枪点指杜康眉心,冷声道,“杜康,你也不消白搭工夫,王先生的话我都听不出来半分,何况是你。”
杜康人在半空,看的一清二楚,心头惶恐,没想到这厮竟然凶悍如此,可此时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双手捧八极崩,内心悄悄祷告观世音菩萨保佑,居高临下一棒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