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白了。”老王点点头,身形一扭,身上那套算是阴司礼服的当代官袍脱下,换上了平常那身衣服,横看竖看都像是个鄙陋大叔,还是有文艺情调的那种。
“特码的!”马小玲抖着双手,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两人渐行渐远,最后月昔步入无边夜色中,她仿佛扭头看来,只是仓促一瞥,统统都已经结束,尘归尘,土归土,善缘也罢,孽缘也好,旧事随风统统成空。
手指微微,指尖那点荧光飞落微微眉心,回旋三圈,却又飞回马小玲指尖,随即砰的一声炸开,火星纷飞。
双手端住心头血,一点未落,仿佛有一种无形魔力牵引着,一团心头血扭动,竟然化成一个小小铃铛模样,被马小玲捧在掌心上方。
月昔、老王两个擦肩而过,相互只是对望一眼,千言万语都在此中,老王背对而立未曾挽留一句,月昔徐行而行,拜别未曾停下半晌。
“你先别慌,搞得我也严峻。”马小玲瞪了杜康一眼,盘膝坐在微微身边,手掐地藏王轮印,指尖升起一点幽光,如同夜里的萤火飞虫,飘忽不定。
“楚姐,楚姐!”杜康伸手就要去抱微微,却被老王拦住,“且慢,小胖,你现在身上佛性太强,楚姐身受重伤,接受不住,还是让马姐她们来吧。”
“一点天清,二点地明,九幽鬼域,听吾号令,敕!”
老王把杜康手推开,笑骂一句,“姥姥的,你这个外型别跟我挨这么近,老子又不是孤魂野鬼,老子现在但是堂堂城隍爷,你懂不懂。”
“那如何办,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楚姐死了吧?”杜康抓狂,此次就连神通泛博的马小玲都帮不上忙,这让贰内心几近绝望…
“老王,我还觉得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哎,你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儿?如何就当上城隍了,哪的城隍?你别奉告我你是来顶替楚姐的…坏了,楚姐!”
幽幽歌声起,一支竹笛横吹,两道人影自暗影中款步而来,恰是马小玲与牛泽卿。
“老王,别难过。”杜康走到老王身边,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滚落腮边的泪痕,从口袋里取出纸巾递给他。
杜康一拍本身大腿,急吼吼地冲到世人之前,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微微被小肖法医护在怀里,也倒在地上,此时已经一张小脸惨白如纸,胸前一处伤口前后贯穿,鲜血流淌染红了半边衣衫。
“月昔,去吧,人间更迭,物是人非,你的仇已在风中散去,你的恨又何必长存?”杜康起家,缓缓向月昔而去,一步一弓足,步步生莲,二十三步,故有莲二十三。
“马姐!马姐!”杜康低头看着覆盖灿灿佛光的双手,下认识后退一步,离微微远了些,摆布看了眼,却不见马小玲和牛泽卿两个,急的俩手直搓屁股,扯开嗓子就喊。
“行啦行啦,别喊了,跟号丧似的!”马小玲身形一闪,已经平空呈现在杜康面前,俯身将微微抱了起来,对老王说,“你留下来措置剩下的事情,我和小胖去救微微,记着,任何人都不能让他进地下室,任何人!”
伸脱手,月昔低垂的头抬起,看着杜康,眼角滑落两行清泪,掌中湛蓝长枪化作点点流光散去,抬头长啸,呼声畅意。
马小玲做法失利,身子一抖,一丝鲜血从嘴角排泄,踉跄后退三步,身形闲逛两下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