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后不出不测,李奈所能够担当的大抵就是“福瑞丰”上面某个处所商号。就如崖州“福瑞丰”的那位李掌柜,他与大老板李继峰也是堂兄弟的干系,但因为没有担当权,就只能被分派到处所商号上担负管事了。
是的没错,在胜利港出厂价仅仅十两一套的玻璃文具,到了广州以后就已经水涨船高,加上李家本身已经消化了五套,因而能流入到市道上也就只剩下了五套罢了。一百两还别嫌贵,如果不是跟“福瑞丰”店主李三公子干系密切的人,就算抱着银子也没处所买去。
按照带回这些样品的李掌柜所说,这还只是海汉人试制出来的样品罢了,正式的产品必定会更加精美完美。海汉那边的一名施掌柜已经发了话,后续会有多种多样的产品连续推出,并且会将这个类别的产品从品牌、价位上辨别隔层次,用海汉人的话说,这叫做“针抵消耗者的需求来开辟产品”。
李奈在诗会上“非常遗憾”地奉告本地的士子,这类玻璃文具来自万里外洋,且每一套都是定成品,得来非常不易,鄙商行正在设法订货,但至于甚么时候到货,能到多少就无可奉告,成心采办的朋友能够多多存眷鄙商行的店铺――言下之意便是这玩意儿现在有价无市,大师如果想买来装逼,那就早早筹办好银子吧!
已经跟海汉人打过很多交道的那位崖州李掌柜对海汉人做买卖的态度非常推许,在他看来,海汉人做买卖有几个特性,其一是取信,谈好的商品代价、种类数量都不会变动,账目标结算也非常清楚,绝无迟延几次之举。
其三是体例,海汉人不但把握了先进的出产工艺,其倾销商品的技能也非常值得学习,像此次李奈所搞的诗会,实际上就是施耐德给崖州李掌柜出的主张,当然施耐德描述这个别例的时候并没有提到采取“诗会”这类情势,而是用了另一个统统人都比较陌生的词语――产品推行会。但不管如何,这个别例明显是非常见效,李继峰乃至已经想好了今后有甚么新东西上市的时候,都应当像如许提早搞一搞推行才是。
以后每隔约莫半月时候,便会有一批来自“海汉”的商品运抵广州,因为崖州那位李掌柜的夺目表示,“福瑞丰”拿到了海汉玻璃器和银镜在广州的独家运营权,这也让总行是以赚了个盆满钵满。
“福瑞丰”这个商号是李家在洪武年间创下的,一辈一辈传到现在已有两百多年。颠末数代李家人的尽力,“福瑞丰”从最后游街走巷的小贩货郎,逐步生长成为一家具有十七个分店,买卖遍及华南各地的大商行。在广州一地,现在的“福瑞丰”也算是数得着的阛阓大鳄之一了。
崖州李掌柜所总结出的这几个特性,也就成为了李奈出行琼州岛拜访海汉人的一个首要参考。李掌柜在几天以后便带着数千两现银和两艘为海汉人采办的海船分开了广州,他将去胜利港向海汉人订购下一批的玻璃器皿、文具、镜子,或许还会有其他新出的好东西。
而李奈本身读了十多年的书,对于年复一年的招考也有些厌倦了,便委宛提出本身想试着帮家里打理买卖。李继峰也算是个开通人,心想归正李奈已经考上了举人,也算是有了功名,再想上一步抢那三百贡士的名额的确不太轻易,便给了他一个相对轻松的差事――到琼州府与本地一家海商谈谈贸易合作。如果李奈做得顺利,渐渐交一些买卖给他打理也无不成,如果做得不顺,再归去读书招考也就是了,归正家里也不差这点钱扶养他用心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