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忙家里倾销这类新产品,李奈专门牵头搞了一次诗会,请了很多广州本地的文明名流列席。这玻璃文具一出场,全部诗会的逼格仿佛都获得了质的晋升。正如当初施耐德所预感的那样,这类晶莹剔透的文明用品立即就获得了读书人的好评和追捧――当然了,能追捧这玩意儿的读书人普通家道都比较殷实,毕竟不是每个读书人都有经济气力能花上一百两去买一套玻璃文具。
李奈倒也争气,十四岁中了秀才,十八岁就过了乡试中了举人,但以后插手了两次会试,却均未能过关。虽说只要当了举人便能够仕进了,但天下举人何其多,要排个知县官职起码都得排到十年以后了,这与李继峰当初望子成龙的目标明显是有一些偏差。
崖州李掌柜所总结出的这几个特性,也就成为了李奈出行琼州岛拜访海汉人的一个首要参考。李掌柜在几天以后便带着数千两现银和两艘为海汉人采办的海船分开了广州,他将去胜利港向海汉人订购下一批的玻璃器皿、文具、镜子,或许还会有其他新出的好东西。
天然就有脑筋转得快的人在诗会以后悄悄找到李奈,硬是要先拿订金停止预订。有鉴于消耗者高涨的采办热忱,李奈也只要“无法”接管了这些预订,两三天下来,便已经有二十多人在李奈这里下了订金,其市场远景能够说是一片光亮。
六月中旬,“福瑞丰”崖州分店的李掌柜回广州述职,趁便带回了最新的海汉产品和他们的要求。这类新出的玻璃文具,李继峰本身就先留了一半下来,而李奈作为家中的读书人代表,也有幸分到了一套。
公然这面镜子只在“福瑞丰”总行里摆了两天,便被广州府某位大人物差人来收买了,作价一千五百两银。而其他从琼州府送来的少量样品,也很快就被抢购一空。李继峰立即便让人在市道上收买对方要求的硝石、硫磺、焦炭等商品,装船运往琼州岛。
是的没错,在胜利港出厂价仅仅十两一套的玻璃文具,到了广州以后就已经水涨船高,加上李家本身已经消化了五套,因而能流入到市道上也就只剩下了五套罢了。一百两还别嫌贵,如果不是跟“福瑞丰”店主李三公子干系密切的人,就算抱着银子也没处所买去。
李奈的命不错,能够说是含着金匙出世的,这是因为他老爹便是“福瑞丰”的大老板李继峰,从生下来那天开端,他就一向过着人上人的糊口。要说有甚么遗憾的话,就是在他上面另有两个哥哥,要论担当人挨次,李奈顶多能排到第三。
李奈倒背着双手站在船面上,冷静打量着火线那艘挂着“海汉”灯号的福船,内心倒是在想着别的事情。
以后每隔约莫半月时候,便会有一批来自“海汉”的商品运抵广州,因为崖州那位李掌柜的夺目表示,“福瑞丰”拿到了海汉玻璃器和银镜在广州的独家运营权,这也让总行是以赚了个盆满钵满。
李家父子几人听得都是一愣一愣的,这些运营战略中蕴涵的事理并不算特别通俗,他们都是经商多年的人,稍稍一点便能想通此中关头,但恰好就从未有人如许想过,如许做过。李掌柜所转述的这些谈吐,就像在他们面前翻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一样,让他们熟谙到本来买卖还能够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