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茶听这话,拿刀的手不敢抖了。只是那大刀实在重,一刀咔嚓下去萝卜片楞是切着了萝卜块。
第二天一早,张婶央着管事的全叔过来领李小茶。彩蝶正插着腰教唆着李小茶擦碗。因着丢碗的事彩蝶看着紧些,她再跑去偷懒估计那些碗洗得只剩下碗筐了。
李小茶蹲在地上,抑头说道:“我没摔碗。”
如果切得大些,就做是萝卜块恰好烧汤。再小块些的炒了作菜,再小点的算得上片了,也就当是萝卜片了,若再加把刀切得成萝卜条了,张婶也乐意合了碗素萝卜条全炒了。只苦了后院世人的菜碗,可贵摆了大大的几盆菜。满心欢乐的围上去看,可一眼瞧下来。那光彩可儿的两菜一汤竟然是萝卜汤、红烧萝卜块、素炒萝卜条。
张婶不帮手还要挖墙角,这到叫彩蝶一时没体例了。少了那么多碗总得找小我背黑锅不是,如果算在哑婆身上不免有人会说她欺负哑巴,老忠头对她还算忠心,不能伤了手臂。想来想去,这个新来的小女娃是最好的人选。本觉得她年纪小,欺负起来轻易。没想到不吭不支的到是个咯人的硬骨头。
李小茶躲开她的手指,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我没摔碗,更没藏,凭甚么说是我摔的。”
硬硬的被面罩下来,李小茶闻到被子上的汗味,不过比之前那床不知从哪捡来的黑黢黢被子好了很多。听着兰子沉稳的呼噜声,李小茶小小打了个哈欠,抱着被子睡了。
“张婶,你看她这是甚么模样,摔了碗还不承认。才刚来就这副模样,今后如何得了。”
彩蝶听到全叔要借人,天然是不乐意的。她皱着眉头,尖声说道:“把人都借走了,我这儿谁做事啊。”
李小茶在一旁看了半天,感受甘大娘成心降落了飞针走线的速率,乃至让她这个新手垂垂看出些门道来。她本想尝尝,何如天气已经全暗了。李小茶心想着,明天早些来也学点针线技术。
张婶小声对她说道:“我去和管事的说说,你明日里还是在这边帮手吧。”
彩蝶没想到这个闷不吭声的丫头还会抵挡,她娇蛮惯了,哪管那么多,一甩帕子霸道说道,“不是你摔的,莫非还能是我摔的?”
“娘,你如何又背后里说我。”
张婶一贯是个不惹事的,这类事找她本来就错了,更何况她并不讨厌这个新来的小女娃儿。张婶笑了笑,平平说道,“你再查查吧,我看这娃儿做事还算慎重,你如果嫌她就给我这边用吧。”
只是切到前面,萝卜染了些红色。李小茶放下刀一看,食指的指肚一条深深的口儿,她谨慎防了刀口,手却让刀背给磨破了条大口儿。钱三娘见了,惊叫了一声,“如何弄的,都切成血萝卜了。”
张婶过来一瞧,忙拉着她的手舀了勺水冲刷,又抓了把草灰撒在伤口上,用块破布条包了。做完这些,才敲了李小茶的额头训道:“你这娃儿怎的闷不吭声的,手都磨成如许了。你懒一下,张婶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你没摔,那半筐碗到那里去了?”彩蝶插着腰点着李小茶的脑袋骂道,“死丫头,你诚恳交代,你把摔破的碗藏哪去了。十几只大青口碗呢,把你月钱扣光都不敷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