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过来一瞧,忙拉着她的手舀了勺水冲刷,又抓了把草灰撒在伤口上,用块破布条包了。做完这些,才敲了李小茶的额头训道:“你这娃儿怎的闷不吭声的,手都磨成如许了。你懒一下,张婶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张婶一贯是个不惹事的,这类事找她本来就错了,更何况她并不讨厌这个新来的小女娃儿。张婶笑了笑,平平说道,“你再查查吧,我看这娃儿做事还算慎重,你如果嫌她就给我这边用吧。”
只是切到前面,萝卜染了些红色。李小茶放下刀一看,食指的指肚一条深深的口儿,她谨慎防了刀口,手却让刀背给磨破了条大口儿。钱三娘见了,惊叫了一声,“如何弄的,都切成血萝卜了。”
甘大娘见着天暗了,收了针筹办拿着衣服去厨房那边借点亮光。李小茶也站起来跟着想去,可眼皮沉重直打哈欠。甘大娘沉着脸唬道,“跟着我做甚么,归去睡去。”
因着在厨房里吃了很多,早晨李小茶只喝了些兰子弄来的压惊汤就回了房里。甘大娘还是坐在房前的亮光处补衣服,李小茶在她面前顿了一下,找了个墩子跟着坐在甘大娘身边看着甘大娘缝衣服。
张婶听这话,眉头动了一下。厨房里的仆妇伙夫也直往这边瞟,再望李小茶时,眼里有几分深意。李小茶听着全叔这话的意义,她迟早是要从后院里调出去的。想来后院里都是五大三粗的或是年纪大的仆人。她还真不成能呆太长的时候。
“你会嘛?”甘大娘冷冷说着,她侧着牙咬断线头,又添了句,“别把眼睛看坏了。”
李小茶持续低头洗萝卜,厨房里大家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各自忙动手上的活并没多话。彩蝶一小我干干杵在那边,多少的气势都成了云烟,使出不了半分力道。彩蝶再不济也不至于受个小丫头的气。她一咬牙一顿脚,急了。
“娘,你如何又背后里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