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给你引见一下。”翌日晌午,秋猎典礼以后的空当,靖文帝元坤俄然召见了阿和。带着令人不安的笑容,靖文帝指着一旁的年青人说道:“汉中王韩云,本日前来进贺,说想拜见一下泰成皇后。”
韩云看了看阿和,又看了看坐在上位的元坤,重新拜倒,慎重说道:“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嗯,那如果是修到汉中呢?”元坤气定神闲的问道。
元祥猎奇:“谁?皇兄都赢不了他,那人的武功岂不是比我皇兄还高?”
双陆、五子……都是小孩家的游戏嘛,韩云看着笑意盈盈的阿和,不晓得她是否定真。
二人对视,笑得一团和蔼,略带诡异。
“工部侍郎安在?客岁在汉东修的东渠每百里破钞多少?”
“不算轮休两年摆布。”户部侍郎照实答道。
而外臣当中,职位最高的莫过于汉中王韩云。阿和坐在靖文帝的下首,她的劈面便是用赌棋之局赢了她的羊脂玉珮的韩云。
韩云列席,拜倒道:“汉中情愿向朝廷交征税赋。”
阿和回礼道:“王爷多礼了。”狠狠的吐出阿谁“王”字。
阿和俄然被叫道,愣了一下。咦,不是考校群臣么,如何连她也要问。
元祥也小声嘀咕:“下棋又下不过他,要不,我去找几个侍卫等宴会以后围住他,我们硬抢?”
此言一出,四周都静了净。统统人的目光集合在这位和亲公主身上。
韩云沉默,半响才道:“敷裕又如何,汉中不过巴掌大小的处所,运营毕竟有限。这两年骨气不调,农作歉收,汉中辖内粮价上涨不竭。王府成心向邻近的郡县运粮,却因路途周转吃紧,破钞甚巨。若想斥地一条水路出来,单以汉中一地之力倒是难上加难……现在北燕境内三十六郡皆通了漕运,唯独汉中四周更加伶仃。汉中就算再敷裕,毕竟人物有限,非悠长之计。现在只恳请陛下将汉东郡的东渠续长两百里,便能与汉中相接了。”
阿和笑了起来,“倒也不必然是武功奇高,那人就是韩云的未婚妻,将来的汉中王妃啊。”明天她听陛下提及这两人的故事,也是猎奇得不可。
呃……
韩云施礼道:“臣韩云拜见泰成皇后。”也不知是不是成心咬重了泰成两字。
“说。”
元坤不答他的话,只问:“之前跟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阿和分开后,元坤俄然道:“另有甚么事,一并说了吧。”明显是针对留在原地的那位汉中王发问。
韩云被这高耸的一问呛到,很有几别离扭的粉饰道:“也没甚么,借着秋猎,外臣来贺罢了。”
阿和面无神采的盯着昨晚方才会过的那位王公子,心想,我那句后会无期分明白说了……
这……群臣立即炸开了锅。汉中情愿交征税赋,这才是真正的归为一统啊。少顷,群臣纷繁贺道:“陛下贤明至圣,现在可一偿高祖、太宗两朝心愿!”也有人对韩云赞道:“王爷深明大义,此举既可安定汉中百年基业,又可造福百姓百姓呐。”
阿和眨了眨眼,俄然抚掌问道:“王爷会玩双陆吗?”
元坤却点头说道:“皇后说得有理。薄其税敛,民可使富。既然十一税不敷,那就十五税一,纳与国库。汉中王可有贰言?”
“汉中请开运河,连通漕运!”
这恰是韩云心底顾忌之处。汉中自祖上习前朝旧制,数十年未曾加赋,现在到了他这代,竟要苛捐与民吗?那他到底凭甚么突破祖上定下的“汉中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