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也道:“要顾及到宗室的颜面,另有汉东各大世族的好处和设法,魏王府将被如何发落还很难说。这还要看陛下的决计。阿和mm这一起辛苦了,这些操苦衷临时先留给他们男人去想吧。你先好好歇息,估计陛下这一两天就会返来了。”
卫岚也道:“当时我连夜回了汉中,调来了部下精锐的军机左营。因为汉中离这里比来,陛下若从京里调兵,只怕还要花些时候。我家主公也得知了动静,现在已经在去漠北的路上了。”
夜深了,晋王妃也归去了,只留下阿和一小我,对着一盏烛台发楞。真是这些日子来少有的安好,没有陛下的骚扰、没有元祥的笑闹、没有世人议事时的热烈,乃至连阿芷的牢骚也没有了,顿时感觉沉寂得有些过分。
“漠北?”阿和迷惑。韩云去漠北做甚么?
阿和想了想,安下心来。常氏又想留卫岚多住两天,卫岚却推让了,说另有军务在身,既然将泰成皇后送返来了,她就要立即北上去互助主公汉中王,力保边陲安稳。等汉东的事件全数告结束,世人应当另有再聚的日子。
“是么。”元坤直接将脸凑到阿和跟前,用下巴悄悄地蹭阿和的脸颊。
“阿谁魏世子,竟然与肃慎族的一些部落有来往。汉东是戍守边陲的第一道防地,当年的魏王也一向担有戍蛮的重担,现在魏世子要谋反,陛下担忧边陲会不稳,是以先让汉中王前去稳住火线。”
元坤笑道:“那你捏捏本身的脸,看看疼不疼。”
上了楼,元坤看着窗边上伏案的阿和,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流。他上前将阿和抱起,筹算让她在床上睡得更安稳些。
阿和固然有些不舍,也只能和常氏一起送别了卫岚。卫岚仍旧头戴斗笠,骑着高头骏马,在王府门前向晋王妃和阿和抱了抱拳,朗声道别:“两位保重,后会有期。”随即带着侍卫策马而去,那一袭飒爽的黑衣不久就消逝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痒痒……哎呦,疼!”被元坤用胡茬刺到,阿和忍不住大呼道。
“那其别人呢?”
卫岚和常氏相视一笑,这才开端跟她解释:“那一晚得知你被魏世子劫走,陛下和晋王就带了王府的亲兵,跟到了忻州。因为不晓得魏世子到底作何筹算,以是世人只能将兵马驻扎在忻州四周的山里,一面让邵青带人去刺探动静,一面当场调兵,筹算将魏世子一网打尽。”
元坤已经一天一夜未合眼了,措置完了忻州的事以后,传闻卫岚已经送了阿和返来,他也立即起家回并州,留下了邵青白理等人措置剩下的事。他深夜时分由晋王府的侍戍卫送进城,径直回到了王府后院,本觉得夜已经深了,到处必定都已经熄灯歇息了,却看到观月楼上,一盏微小的灯还亮着。
阿和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小声说:“瘦了,阿坤你瘦了。”不止瘦了,下颚还冒出了点点胡茬,看来连打理本身的时候都没有。
正在睡得朦昏黄胧之际,有人俄然抱起了她。阿和就感觉身上一轻,顿时复苏了一些――连续串的变故让阿和连就寝都轻了很多,稍有声音就能惊醒。
阿和点了点头,却不肯意放手。这一夜,阿和就直接缩在元坤的度量里,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阿和定睛一看,面前的不恰是陛下嘛。又是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身上披的大氅还没来得及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