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和点了点头,却不肯意放手。这一夜,阿和就直接缩在元坤的度量里,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夜深了,晋王妃也归去了,只留下阿和一小我,对着一盏烛台发楞。真是这些日子来少有的安好,没有陛下的骚扰、没有元祥的笑闹、没有世人议事时的热烈,乃至连阿芷的牢骚也没有了,顿时感觉沉寂得有些过分。
卫岚和常氏相视一笑,这才开端跟她解释:“那一晚得知你被魏世子劫走,陛下和晋王就带了王府的亲兵,跟到了忻州。因为不晓得魏世子到底作何筹算,以是世人只能将兵马驻扎在忻州四周的山里,一面让邵青带人去刺探动静,一面当场调兵,筹算将魏世子一网打尽。”
常氏也道:“要顾及到宗室的颜面,另有汉东各大世族的好处和设法,魏王府将被如何发落还很难说。这还要看陛下的决计。阿和mm这一起辛苦了,这些操苦衷临时先留给他们男人去想吧。你先好好歇息,估计陛下这一两天就会返来了。”
常氏拉着卫岚的手,也连声说道:“此次多亏卫将军和汉中的各位大力互助,要不然……陛下固然也带了晋王府的亲兵,只怕人手不敷,再出甚么岔子。”
上了楼,元坤看着窗边上伏案的阿和,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流。他上前将阿和抱起,筹算让她在床上睡得更安稳些。
阿和定睛一看,面前的不恰是陛下嘛。又是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身上披的大氅还没来得及换掉。
阿和在卫岚的护送下,再度回到并州城,一开端却并没有见到元坤。不但如此,这一起上朝夕相伴的君臣仿佛全都不在。偌大的晋王府邸里只要晋王妃常氏在等待。常氏见到阿和返来,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声道:“返来就好,可有受伤?有没有抱病?”
烛花跳了一下,阿和盯着烛光发楞了好久,终究有些困乏了。她坐在窗边,趴在桌子上,眯起了眼。
卫岚将亲兵留在城外,只带了十几个卫士进城。卫岚道:“随行的太医已经看过了,泰成皇后脉象安稳,并无大碍,估计是路上累了一些,这几天好好歇息一下就好了。”
“看,不是做梦吧。”元坤笑嘻嘻地持续“欺负”阿和。
那是阿和为他留的灯。
正在睡得朦昏黄胧之际,有人俄然抱起了她。阿和就感觉身上一轻,顿时复苏了一些――连续串的变故让阿和连就寝都轻了很多,稍有声音就能惊醒。
如果晓得让她白等了一夜,他该会多惭愧。
俄然想到了阿芷,“并州府尹的蜜斯如何样了?”阿和问道。
阿和固然有些不舍,也只能和常氏一起送别了卫岚。卫岚仍旧头戴斗笠,骑着高头骏马,在王府门前向晋王妃和阿和抱了抱拳,朗声道别:“两位保重,后会有期。”随即带着侍卫策马而去,那一袭飒爽的黑衣不久就消逝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卫岚道:“若细提及来,这几天做得事情太多了,只怕会讲到半夜也讲不完。白理等人联络了汉东地区了几大豪族,汇集到了魏世子的一些图谋不轨的证据。邵青将军又亲到忻州府尹处晓之以理,劝其主动告密魏世子谋反之行。就在你分开忻州的前一晚,陛下亲身驾临忻州府,那府尹也就甘心甘心肠站在朝廷这一边,供述了魏王府的各种犯警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