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她为长公主,然后赐给她两郡封地,这两郡的地盘实际上就是割给了北燕,作为靖文帝支撑他平乱的酬谢。吴燕两国以阳江天险为界,江北地盘归北燕,江南地盘为大吴,如此已经持续了近百年。大吴立国还比北燕要早,国力最衰弱的时候也未曾将本身的国土割与别国!没想到,这位皇子琳为了本身的皇位、为了获得军事上刁悍有力的北燕的支撑,连这类割地卖国之事都能做得出来。
薛尚宫却道:“不出去不可啊,传闻又有急报送到了,还是废太子亲笔给陛下的国书。说不定会跟我们宫里有关,我再去探听探听。”薛尚宫一向对峙称呼吴国的新帝为废太子,情急的时候还会骂他是不孝孝子、祸国罪人,真是涓滴面子也不给。
夜深了,阿和靠在元坤的肩窝里熟睡了。元坤盯着她的睡颜,贪看了好久。
元坤也谅解她,每隔一天就来陪她坐坐,也奉告她一些最新的动静。除了元坤,薛尚宫那边的动静也很多。薛尚宫现在每日都要出宫几次,阿和感觉她能够在宫外也安排了些甚么,但出于对她的信赖,阿和没有诘问也不筹算穷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她措置。
阿和大抵地阅过这份国书,前面的内容不过是新帝对北燕靖文帝的溢美之词,另有但愿吴燕两国持续联盟干系,但愿靖文帝能支撑他安定海内的战乱,他将会给北燕更多的互市好处。
就像是大婚之夜那一个巴掌,打醒了元坤普通,他再次被她的话所警省。“阿和,朕懂你的意义了,朕也不会勉强你。”元坤用手悄悄地抚摩她的头顶,将她拥入怀中,承诺道:“朕会回绝这份国书的。”
薛尚宫点头道:“国书是密封的,没有人晓得上面说甚么。不过猜测来看,废太子的宝座现在还是险象环生。湘西军固然一时败退了,但已在离都城以外百里之处驻扎起来了。别的,江阴军、淮南军也都打出了靖难义兵的灯号来了。”
“现在出门,别人不过就是想看我们的笑话。我若盛装列席,人家或说我是外强中干、强撑架子;或说我是没心没肺,不知故国痛苦。我若淡妆素服,必定也有闲言碎语,说吴燕干系分裂,泰成宫失势,更有甚者说不定会测度两国的意向。总之,摆布都是错,还不如不出门。”阿和这一点看得清楚,干脆称病不出,连豫王元祥登门,也被她叮咛了一番。元祥本来是担忧她真的抱病了,没成想在书房看到了正在好学苦读的阿和,顿时感觉她这必然是病胡涂了――不然,她会去看那些古板无趣的经史大部头?阿和拿一盒桃花酥堵住了他的嘴,奉告他比来少来泰成宫为妙。
元坤笑道:“你这是筹算把罪恶都拦在本身一小我身上?然后避开这场乱局独善其身。今后史官们要写这段汗青,必然会为你的忠贞歌功颂德,怜悯你这个悲情的和亲公主。朕和阿谁废太子倒成了一丘之貉,于大义上还不如一个深闺女子有见地。”
阿和固然还不敢完整放心下来,但是因为元坤的这番话,心中稍稍安稳了一些。两人这一夜谈了好久。阿和回想起之前在端王府时的一些旧事,出嫁前乔皇后对她的嘱托,另有母亲平时喜好的做的一些事。元坤也奉告她,本身还当太子时是如何学习理政的,还曾经微服私访汉中,与当时还是世子的韩云结成老友,还说有些恋慕年幼的元祥,因为不是太子,元祥小时候比他好过很多,当太子的本身却不时被人盯着,不敢踏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