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天下――这确切是个诱人的词。古往今来多少帝王都为了这个词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但是元坤审时度势,以现在北燕的气力还不敷以完成如许的豪举,如果勉强为之,只怕这到手的天下要保持下去就更难了。而吴国也未真到了千疮百孔的境地,现在的新帝看起来已经是大权在握,实际上能保持多久呢,拭目以待吧。
正在吃晚餐的时候,薛尚宫再次返来,向阿和禀报导:“废太子确切给陛下递了一份国书,传闻还与公主有关。”
阿和点点头,既然阿坤不让她看,那她就不看了。实在不看也没甚么,她几近能猜出来新帝的互换前提。
元坤对国书上的前提是踌躇不决的,于公,这份买卖对北燕一方很有好处,应当接管。于私,他有些鄙夷新帝的这类卖国求荣之行,他乃至站在吴国先帝的态度上想了一想,如果本身的子孙敢为了他国军队的支撑就出售北燕的地盘,他必然恨不得从陵墓里爬出来掐死这个不肖子孙!
“现在出门,别人不过就是想看我们的笑话。我若盛装列席,人家或说我是外强中干、强撑架子;或说我是没心没肺,不知故国痛苦。我若淡妆素服,必定也有闲言碎语,说吴燕干系分裂,泰成宫失势,更有甚者说不定会测度两国的意向。总之,摆布都是错,还不如不出门。”阿和这一点看得清楚,干脆称病不出,连豫王元祥登门,也被她叮咛了一番。元祥本来是担忧她真的抱病了,没成想在书房看到了正在好学苦读的阿和,顿时感觉她这必然是病胡涂了――不然,她会去看那些古板无趣的经史大部头?阿和拿一盒桃花酥堵住了他的嘴,奉告他比来少来泰成宫为妙。
夜深了,阿和靠在元坤的肩窝里熟睡了。元坤盯着她的睡颜,贪看了好久。
“陛下,”阿和俄然慎重地称呼道,随即跪倒在地,“臣妾有罪,请陛下废掉泰成宫的封号,收回臣妾的皇后封号。”
阿和正要出门,元坤已经到了门口,拉着她的手出去,说道:“彻夜开端刮北风,内里冷,你就别出去了。”又问道,“已经传了晚膳了吗?恰好,朕还没吃,过了陪朕喝一杯。”
元坤也谅解她,每隔一天就来陪她坐坐,也奉告她一些最新的动静。除了元坤,薛尚宫那边的动静也很多。薛尚宫现在每日都要出宫几次,阿和感觉她能够在宫外也安排了些甚么,但出于对她的信赖,阿和没有诘问也不筹算穷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她措置。
这段话已经写到了纸张的最末,阿和仓猝向后翻去,却发明前面的内容不见了,看来元坤是将最后这页纸藏了起来。
元坤抱起她,问道:“那么,你要接管这个犒赏吗?”
“你的意义,朕又怎能不懂?只是这些做给外人看的东西,朕不喜好。伉俪同心,这个时候方是见证你我同心合力的机遇。你不要担忧,朕自有体例回绝掉这份国书。他的皇位坐得稳,才有资格跟朕谈前提。他如果连本身的皇位都保不住,又有何德何能来封我的皇后呢?”
阿和道:“如果接管,就是对本身知己的叛变!”
“阿和,前面的有些内容,我想你还是不看为妙。”元坤见她神情有异,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