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岐的手里正拿着她那把匕首转来转去,闻听此言,正欲将匕首插回靴子里,一低头,才发明本身出来得急,未穿鞋袜,脚上已经满是泥。不由撇嘴。
比起阿岐小王爷的侵犯性,皿晔这个吻,才叫攻城略地,霸道英勇,让人全无抵当力。
皿晔像是涓滴未听出她话语里的酸溜溜滋味,笑道:“那是因为,我极罕用兵器。你是握刀剑握惯了的,有些薄茧也是天然。”
说时迟当时快,就只见苏郁岐苗条的手臂一伸,握住了皿晔的衣衿,没用甚么力量,就等闲将皿晔拉到了身前,皿晔还在怔愣当中,苏郁岐就对着他嘴唇亲了上去……亲了上去。
“甚么人?!”苏郁岐怒叱一声,搁在桶沿上的刀立时就朝着窗外飞了畴昔!
苏郁岐这一推,及时推醒了梦中人,皿晔恍忽了一下,松开了不知何时搭在苏郁岐身上的手,面上有那么一丝潮红,也不知是方才用力过猛还是内心害臊了。不过能让这位泰山崩于前也能掉头就走的诛心阁主害臊,怕是不大轻易。
“平时瞧着你一副暖和疏离的模样,没想到说话也是如许毒嘴毒舌的。”
“好,我出去等你。”皿晔的声音听上去也还算得淡定,出门的脚步一如平常不急不缓。
皿晔不催,苏郁岐便渐渐吞吞从水里出来,渐渐吞吞把身上的水擦干,渐渐吞吞穿好了衣裳,头发还是湿答答的,铺在脑后,没有束起,渐渐吞吞挪蹭出屏风,站在屏风口,望住皿晔,声音放得极轻:“玄临。”
苏郁岐转过身去,居高临下,瞥见皿晔立于院中,嘴角不自发就浮出点笑意,“玄临。”
初初沐浴过,她的脸白里透着点红,长发未束,腰带随便地系着,豪气中竟带着点柔媚。皿晔见她第一面,就感觉她面貌过分好,好得雌雄莫辨,现在看来,更觉雌雄莫辨了。
皿晔便不再说话。
苏郁岐扬了扬双臂,笑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模样吗?”内心却有些担忧,不知那人看去了多少,又是否瞥见了她的女儿身,如果真的瞥见了……那样事情就严峻了,苏郁岐一时不知该如何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