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得欢畅,拉拉扯扯地到了早晨,持续喝。秦德奎喝得欢畅,阿伊不好说别的,只能客随主便。秦月娇更是乐不成支,仿佛成了阿伊的娘子,酒杯一个接一个,酒不醉大家自醉。
夫人发话:“这下好了,我早就盼望着你和阿娇大婚的那一天。”
秦德奎乜斜了一眼莲花的背影,咕噜道:“鬼鬼祟祟的,越看越感觉不像盏省油的灯。”
秦德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探着身子问:“从何提及?”
秦德奎缓过神来,诘问:“别迟误了闲事。你说说。为甚么好事情成了功德?”
阿伊囧态,一时不好答复,特别是看着秦月娇羞红的脸庞,无言以对。答不承诺,都不好办。实话实说,必然惹火了秦家人,今后难以再秦家安身。赢下这门婚事,无异于自挖大坑,总有露馅的一天。但是,细细一想,为了抗日大业,明显晓得这是一个大坑,也必须奋不顾身地往下跳,豁出去了。他端起了一杯酒,对秦德奎说:“秦爷,晚生的事,全有您做主。阿娇能屈尊下嫁,是我宿世修来的福分。这杯酒,我敬秦爷,夫人,另有阿娇,承蒙抬爱,我感激不尽。”
“我按秦爷的叮咛办。”总算了结了阿伊的一桩苦衷。秦德奎对莲花如此措置,秦月娇没话说,至于莲花的父亲。就更好大发了。
“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斗量。用心叵测者,常常装出一副2,仁慈不幸相。这类人,最难防。”阿伊火上浇油。
秦德奎乐呵呵地说:“好啊,快上菜!阿伊,咱爷俩就喝两杯。”
这时,莲花手拿着暖瓶走进了客堂,温声温语地对秦德奎说:“老爷,茶水凉了,给您换壶刚烧开的热水。”
“这批货,我们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肥水流入外人田。不参入。跳出了界外,大大减少了日本人的思疑,就是一件大功德。”阿伊答复。
“此人不成留!你必然好好查查,有题目,定杀不饶。没有题目,还是早早大发了,省去闹心!”秦德奎发话。
秦德奎拍了拍阿伊的肩膀说:“自家人,好说,好说!”
“阿伊,你们聊。”机会一到,秦德奎佳耦推让分开了。
日本人俄然变卦,打乱了摆设。阿伊想的是,虎头帮的损出事小,劫获日寇的军需补给事大,关乎着两军对垒的此消彼长。对秦德奎不能流露,还要设法稳住。抛出莲花来,为的是一箭双雕。不管莲花是不是特工,留在秦府,令人不放心。同时,能够激化秦德奎与佐藤间的冲突,无益于争夺秦德奎。看着秦德奎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阿伊说:“秦爷,我们毫不能等闲罢休这批货。不参与运送,说不定是好事情功德。”
“爷俩不晓得有多少至心话说,已经聊了一个上午啦。”夫人从后堂里走进大厅,“我已经叮咛后厨,多做点适口的菜,好长时候,内里没在一起用饭了。阿伊,明天中午陪老爷好好喝两杯。”
“喝这么多干啥?看看你醉成甚么模样了。”阿伊只好把秦月娇抱回了她的内室。
“爹爹,你们聊啥呢?”秦月娇风风火火地从内里回到家里,自斟自饮了一大杯茶水,摸了摸嘴,猎奇地打量着秦德奎和阿伊。
阿伊细说:“日本人火线催得紧紧,来不及变动运输时候和线路。再说了,货已经装上了车,只是撤下了我们的人。事前既然已经安排安妥。咱来个以稳定应万变。一起跟踪追击,尽管向买货支流露动静,截获车辆物质,是他们的事,我们等着白手套白狼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