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将实现欲望。”声音持续着，“作为报偿，汝愿支出何种代价？”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要一件――
“汝第二次唤醒了吾。”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汝有何欲望想要满足？”
如许就充足了，以阿尔和那名天族的本领，足以包管其他人不被伤害。莉莉对劲地舔了舔嘴唇，哪怕她目前的形状并没有舌头。
幻景再一次转换，并且与面前的场景重合。与当今几近毫无差别的大厅中，灰袍的枯瘦身影肃立于长桌旁，凝睇动手中仍然陈旧的油灯。他肥胖的面庞乃至有些漂亮，神情中看不到仇恨，反而带着一丝豁然。
没有持续对话的需求了――不管她们还是巫妖都明白，两方从一开端就不存在谈和的能够。莉莉与吉尔对视一眼，瞬息化作暴风腾空而起。同一时候，光门在巫妖背后展开，黑发女性从中踏出，一拳直击对方的脊椎。
沉闷的声音轰然响彻四周：“吾乃末日之毁灭，汝既唤醒我，有何欲望想要满足？”
幻景窜改了。
“这里是斯塔克大人的居处，而不是你的，冒名顶替的亡灵。”爱丽儿仰开端颅，涓滴不为巫妖的话语所动，“作为大人曾经的合力者，我有权力，亦有任务，为他保护这片空间的安宁！”
莉莉点点头，持续凝睇着幻象中的男人。而对方抬起手，迟缓而轻柔地抚向油灯的顶端。
那恰是费米尔・斯塔克。从他的脸上仍能看出那位少年的陈迹，但瞳人中燃起的绿色火焰，证明他已经不再是一名流类。他从怀中取出规复了少量光芒的油灯，迟缓地擦拭着它。
那么，作为一名流类巫师，乃至不敷二十岁的费米尔・斯塔克，如何能让数量浩繁的巨龙为他办事？莉莉不以为启事是白塔巫师的财产，那或许是费米尔开出的前提之一，却毫不敷以让这些富有且贪婪的生物真正动心。
光辉的光芒刺破暗中，让她的视感觉以规复。那是爱丽儿呼喊出的「圣光」，这类纯洁的能量天生具有废除幻象的结果，弱化强度以后，亦不会对她们形成伤害。
“别装神弄鬼了呗？”女佣兵吸吸鼻子，耳朵微微颤抖着，“要死在这里的是汝呐――胡鲁曼・斯塔克‘伯爵’！”
她早已预感到，费米尔・斯塔克不成能以一人之力摧毁白塔。但亲眼看到成群的巨龙与他同业，还是让莉莉感到难以置信。
“天然。”费米尔微微仰开端，声音轻柔而迟缓，“我的灵魂将被一分为二。不再属于我的那部分，将担当我过往的执念，愤忿与歹意。当我分开这里后，它将成为这里的仆人――直到我返来的那一刻。”
费米尔沉默了半晌，抬手指向面前的丛林，“我要摧毁这丛林本来的统统，令它成为我的最后要塞。它的时候将被凝固在那一刻，不管多久都不会窜改。”
“嘘。”吉尔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了她的抱怨，“还没有结束。”
莉莉抽暇瞟了一眼下方的景象。阿尔冯斯、格鲁姆、艾利奥和安紧靠在一起，构造人的指尖不竭亮起秘术的光芒，将一道道强力的防护加诸于世人。女性天族站在他们不远处，谨慎地谛视着巫妖的一举一动，仿佛正在寻觅机遇。
全部半位面仿佛这一刹时具有了生命，正将她们视为仇敌加以解除。
澄彻的乳红色光芒向外敏捷漫开，不管攫住世人的黑影，还是缠绕在耳畔的鬼哭，于光芒所及之处尽皆烟消云散。莉莉转过脸，看到爱丽儿将双手举过甚顶，手中巨剑挟着刺眼的紫色电芒，自上而下一剑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