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袁克放笑了一下,轻描淡写:“抓到了,就是几个避祸的流民,没饭吃,打劫罢了。”
“赫赫,你要气到甚么时候?”他在汤碗后朝她嘀咕,“赫赫——"
她表情烦躁不知去哪,沿着花圃小径乱窜,终究决定去找玥莹,大宅院里花圃那么多,岔道很多,再加上她本来心烦意乱,越走越乱,最后全然不知归处。
“不可。”郑夫人凛然正色,舀了满满两碗推到他面前,“这些都是特地为你做的。”
“你们渐渐吃,我出去逛逛。”牛肉的腥味腻得她胃疼。
他那里不能做男人!
这些东西她能收?
有枪!
袁克放刚把碗放下,郑夫人立马把儿子压回饭桌,“德谦,你不准去,另有狗宝、蛇鞭没吃。”
一赫一肚子的气,保罗的事气没消,又摊上明天的,两两相加,恨不得扯破他的嘴,底子懒去理他。
袁克放笑眯眯地接过,眼睛直看着身边的一赫。为了保罗的事,这小妮子七八日没给他好神采看了,碰都不让他碰一下,现在当着母亲还是一副晚娘脸,看着他的时候,肝火汹汹的。
这是谁辟谣啊!
一赫头顶仿佛炸个焦雷,这杀千刀的人,一张贱嘴甚么都敢胡说!一会编排她去江南,一会编排本身……
“那些杀千刀的流匪,抓住全要枪毙……他们害苦了我的儿,我的儿还这么年青……不能做男人,今后如何传宗接代……”
山珍海味,甘旨好菜她真是没有一点胃口,可爱的是劈面的男人吃得津津有味。
“感谢,母亲。”
最后两个字被他塞的牛肉全咽喉咙,他不是不晓得她常日最讨厌吃牛肉。现在当着郑夫人的面吐又吐不得,吞又吞不下。好不轻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咽下去,胃里一阵难受。
一赫白了他一目,不说话。
“我晓得委曲你们母子,可现下……”郑夫人拿起她柔滑的小手,把一串斗大的南洋塞到她手上。
一赫都不美意义说他,刚想向郑夫人解释清楚,可话都嘴边又满脸难堪地咽下去。这等私密之事,她可真说不出口。又羞又恼,粉面艳红,臊得无地自容。
“呜……我的儿,他如何当时不奉告我……”郑夫人才收住眼泪又哭得涕泪横流,“传闻,他还做了手术……"
“这个葱烧海参不错。”郑夫人夹一大筷子搁到儿子碗里。
“德谦。”
“赫赫,你去那里?”
他不是在喝汤吗?如何就呈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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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赫皱起眉很难信赖他的话,“只是流民吗?流民会——唔——"
听到郑夫人的话,一赫尖起耳朵,当真地听他如何说。
甚么叫食不下咽,甚么叫坐如针毡,一赫是充满体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