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太医虽已年近六十,但因保养恰当,看起来倒是不显老,人亦和蔼,明知苏念薇说的客气话,也含笑应了,把过了脉才道:“固然公主尚未病愈,理应好好疗养。不过偶尔出去逛逛也不是不成。恰当的活动对身材也是有好处的。”
“公主,”锦儿从外间出去,笑道,“方才叶太医说了,公主的身材已经好得差未几了,药也重新开了。您就放心养着吧!”
见锦儿走了,叶太医慢悠悠的收起了随身的物件一一放好,“公主,微臣有一事不明,不知公主可否据实相告?”
“等一下,”苏念薇仓猝喊住了她,“叶太医可知我父皇现下环境如何了?”
“皇上的病来得奇特,全部太病院比来一向在苦苦研讨,却还是没找到端倪。不过公主放心,微臣等定当竭尽所能让皇上醒过来。”
“我找他天然有我的事理。你尽管去传话,就说我彻夜在望月楼等他。速去速回!”
见她这么说,叶太医叹了口气,“公主是不信赖老臣?以我看来,公主身边必有高人互助,此人应当武功极高,若不是他向您体内输入真气护住心脉,那千年雪山参断断起不到如此之大的结果。只是,公主若不肯据实奉告,老臣再不问便是了。”
叶太医见她这般模样,当下天然觉得她是用心装傻,摇点头道:“罢了,老臣还得回宫,先辞职了。”
“明日我筹算进宫去看看我父皇,”苏念薇坐了,双手把玩着垂在桌布上的流苏,道:“若父皇当真不能醒了,到时恐怕一场血战在所不免。驸马有掌控么?”
“秦风?!“锦儿一惊,结结巴巴道:“公主找他做甚么?”
“您是说,我被输入了真气?”苏念薇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老太医,真气!有没有人能奉告她,她到底是不是在做梦?这玩意儿真的存在吗?
“当日微臣给公主诊脉,确是脉象衰弱有力,阳虚气陷。但第二日便已安闲和缓很多。微臣自问医术不精,按常理公主毫不该该规复得如此之快。但又不便张扬,本日大胆问一问公主,以解微臣心头之惑。”叶太医说着,万分诚心的看着苏念薇,直看得她茫然无措起来。
沈临渊,你公然是来过了么。
到了下午,锦儿还未返来,宋长书却到了。婢女出去通传,苏念薇应了,宋长书这个驸马才得以进了房内,道:“你好些了么?”
宋长书却仿佛听不出她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叹了口气道:“这阵子委实太忙了,自结婚以来诸事缠身,委曲了公主。”
话未说完,门外却又传来了辩论声,苏念薇皱了皱眉,但见宋长书还想说下去,她却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趣,昂首看了一眼窗外,嗤笑道:“驸马决定何时纳妾了吗?”
“哦。”苏念薇漫不经心的应着,昂首看了一眼宋长书有些深陷的眼窝,那些光阴的沉寂欢乐,到底是太太长久,心机涌动间感喟着给他倒了一杯水。
苏念薇摇了点头,道:“太子向来不学无术,怎堪大宝。据我所知,他不过是依仗着太师罢了。”
“好。”就算不信,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叶太医慢走。”
“叶太医这话如何讲的?本公主自昏倒到昨日醒来,不是都由太医诊治的?我实在不知叶太医这话的意义。”
“不、不是,”锦儿一愣,“算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