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说,叶太医叹了口气,“公主是不信赖老臣?以我看来,公主身边必有高人互助,此人应当武功极高,若不是他向您体内输入真气护住心脉,那千年雪山参断断起不到如此之大的结果。只是,公主若不肯据实奉告,老臣再不问便是了。”
“明日我筹算进宫去看看我父皇,”苏念薇坐了,双手把玩着垂在桌布上的流苏,道:“若父皇当真不能醒了,到时恐怕一场血战在所不免。驸马有掌控么?”
“秦风?!“锦儿一惊,结结巴巴道:“公主找他做甚么?”
见锦儿走了,叶太医慢悠悠的收起了随身的物件一一放好,“公主,微臣有一事不明,不知公主可否据实相告?”
“不、不是,”锦儿一愣,“算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宋长书激赏的看了她一眼,道:“不错。这王太师一心搀扶太子,拉拢朝中权贵解除异己,我宋府虽只想明哲保身但早已被视为眼中钉。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唯独太子本身看不清。”
“好。”就算不信,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叶太医慢走。”
“那你是不肯意在本公主身边当值了?”
苏念薇摇了点头,道:“太子向来不学无术,怎堪大宝。据我所知,他不过是依仗着太师罢了。”
“我找他天然有我的事理。你尽管去传话,就说我彻夜在望月楼等他。速去速回!”
“叶太医客气了,您说。”
“等一下,”苏念薇仓猝喊住了她,“叶太医可知我父皇现下环境如何了?”
“哦。”苏念薇漫不经心的应着,昂首看了一眼宋长书有些深陷的眼窝,那些光阴的沉寂欢乐,到底是太太长久,心机涌动间感喟着给他倒了一杯水。
“皇上的病来得奇特,全部太病院比来一向在苦苦研讨,却还是没找到端倪。不过公主放心,微臣等定当竭尽所能让皇上醒过来。”
“公主~”锦儿当真是欲哭无泪,“您就不能不给我派这些难堪的差事吗?”
“现在都城我是一日都不能走开,皇上至今未醒,太子一党霸着朝政,公主,依你看来,太子可堪当重担?”
“您是说,我被输入了真气?”苏念薇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老太医,真气!有没有人能奉告她,她到底是不是在做梦?这玩意儿真的存在吗?
“嗯,晓得了。”苏念薇枕着胳膊趴在窗下,“明日你随我进宫吧。我想去看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