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素衣闭目道,“趁大伙儿都在,便把宫牌直接送去未央宫吧。得了召选的人归去好好筹办,但愿能尽早为我皇室开枝散叶。”
白福瞥见皇上阴云密布、风雨欲来的神采,不由咽了咽唾沫,“启禀皇上,的确是皇后娘娘遣人送来的。”旁的话,他一句不敢多说。究竟上,他对皇后的做法极其附和,再过一年,皇上便虚岁三十,膝下却无半个子嗣,这已成为摆荡他皇位的最大隐患。皇后此举是为了皇室血脉的持续,何尝不是为了皇上本人?这才是真正的贤后啊!
未央宫内,圣元帝正在与几位臣工参议治水事件,好不轻易得闲,正筹办换了常服去椒房殿伴随皇后,却见白福捧着一个托盘出去,神采有些古怪。他往里一看,倒是二十几块坠着各色流苏的小木牌,其上雕镂着宫殿与嫔妃名号。
圣元帝垂眸看她,语气透着些许和顺,又透着些许莞尔,“耍甚么恶棍?”
话落她感觉胃里一阵翻滚,闭目按捺了好一会儿才把恶心的感受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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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朕烧了。”圣元帝厌倦了她老是转移话题的做法,却又舍不得拿她出气。
关素衣松开握了好久的拳头,不答反问,“你只拿了一块宫牌返来,其他的呢?”
等人走光了,圣元帝乌青着脸再问一遍,“夫人,你究竟把朕当何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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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素衣语气安静,“倘若我霸着你不放,莫说朝臣会对我各种弹劾非议,恐怕连祖父和父亲也会劈面指责我祸国殃民。但是我就想独占你,压根没法忍耐你与别的女人扯上干系。后宫这些嫔妃未曾侍寝一日,她们不幸吗?”
白福吓得胆颤,却也不敢劝谏,只好捡起洒了一地的宫牌,拿去殿外烧掉,刚走出去没几步,又听皇上说了一句“慢着”,贰心中大喜,觉得皇上转意转意,却见对方独独拿起“椒房殿”的宫牌,支出怀中,神采越显阴沉地摆手,“拿去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