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帝垂眸看她,语气透着些许和顺,又透着些许莞尔,“耍甚么恶棍?”
她话音刚落,一众嫔妃便齐齐跪下高呼,“请娘娘为妾等做主。”
关素衣终究安静下来,坦诚道,“那么我又要仗着皇上的喜好耍一次恶棍,还请您包涵。”
闭目养神中的关素衣这才睁眼,安静开口,“莫非臣妾派去的侍从没说清楚吗?皇上膝下无子,臣妾请皇上宠幸嫔妃,持续血脉。”
思及此,世人赶紧异口同声隧道,“谢娘娘赐妾等宫牌。”盘婕妤僵坐半晌,毕竟是跟从世人一块儿跪下去,心中尽是屈辱不甘,却又无可何如。
圣元帝阴沉的面色垂垂被疼惜代替。他一把抱住夫人肥胖的身材,哑声道,“你爱我是吗?你是不是想说你爱我?独一无二,此生不渝?”
圣元帝隐怒的神采垂垂转为狰狞,转头看向闲杂人等,厉声斥道,“都给朕滚出椒房殿!”
“让朕烧了。”圣元帝厌倦了她老是转移话题的做法,却又舍不得拿她出气。
在入宫之前,关素衣就已明白本身将面对甚么。她安静地拍鼓掌,便有一名内侍捧着一个托盘走上前,将盘内之物呈给众位贵主旁观。
白福瞥见皇上阴云密布、风雨欲来的神采,不由咽了咽唾沫,“启禀皇上,的确是皇后娘娘遣人送来的。”旁的话,他一句不敢多说。究竟上,他对皇后的做法极其附和,再过一年,皇上便虚岁三十,膝下却无半个子嗣,这已成为摆荡他皇位的最大隐患。皇后此举是为了皇室血脉的持续,何尝不是为了皇上本人?这才是真正的贤后啊!
“贤后我要当,夫君我也想独占。可不成以?”关素衣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能为了叶蓁背那么多年骂名,替我背一背也不算甚么吧?”
关素衣瞥她一眼,冷道,“你如果感觉本宫故弄玄虚,倒也罢了,本宫这就制定侍寝名单,安排皇上一个一个宠幸。今后你们也不必去皇上跟前献媚,直接来椒房殿服侍本宫,谁能把本宫服侍欢畅了,本宫便提携谁。”
关素衣不答反问,“那么您呢?您对我又是哪种豪情?倘若我明显白白地奉告您,不要临幸别人,此生独我一个,您会感觉我贪得无厌吗?”
众妃大喜过望,连连膜拜谢恩,然后翘首以盼。
未央宫内,圣元帝正在与几位臣工参议治水事件,好不轻易得闲,正筹办换了常服去椒房殿伴随皇后,却见白福捧着一个托盘出去,神采有些古怪。他往里一看,倒是二十几块坠着各色流苏的小木牌,其上雕镂着宫殿与嫔妃名号。
胡思乱想中,很多人涨红了脸颊,暴露窃喜的笑容,却听殿别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少顷,身材高大,面貌俊伟,气质冷冽的圣元帝大步而来,看也不看合座嫔妃,径直走到皇后跟前,将一块木牌狠狠拍在桌上,“夫人,你这是何意?”
“甚么?”圣元帝脸上的笑容刹时消逝,咬牙道,“这真是夫人让你送过来的?”
“启禀皇上,这是皇后娘娘命人送来的,说您已近而立却无子嗣,劝您雨露均沾。从今今后她会日日派人送宫牌过来,您想幸谁就直接翻牌子,该嫔妃得了音信也好早作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