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帝听得比夫人还当真,见外祖母语速越来越快,赶紧摆手道,“老夫人您稍等,待朕拿纸笔来详细记录一番。”
“不可,”圣元帝严厉摆手,“我怕吓着我们的孩子,再者,我现在不能分开你,一时一刻也不能。”
“你现在有了身子,不成再餐餐粗茶淡饭,得恰当吃点滋补的食品,但是切莫食用寒凉之物,比方山查、桂圆、薏米仁、甲鱼、螃蟹……”仲老爷子是农学家,对各种植物知之甚详,左老夫人耳濡目染,天然也是其中妙手,详细为外孙女讲授摄生之道。宫里人多手杂,她很担忧外孙女胎相还未坐稳就让别人给害了。
“不,不是吓着。”关素衣看向忽纳尔,哽咽开口,“我这是喜极而泣。”是的,喜极而泣,曾经蒙受的统统磨难,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连那烙印在心底的伤痕,也都一一抹平。她的孩子,终究再次回到她身边。
欢畅过后,他唯余深深忧愁。
“你就吹吧!”关素衣拧他耳朵,“你那是盼子心切,产生幻觉了。孩子现在还小,甚么都听不见,等月份大了,你再贴上来就能闻声他的心跳声,他偶然候玩皮,还会转动几下,隔着肚皮踢你。”
圣元帝煞有介事地点头,“闻声了。”
得知夫人有身的动静,圣元帝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为了保险起见,他让白福把几位太医叫来会诊。关素衣木呆呆地靠坐在榻上,眼眸放空,不知在想些甚么。
“我也喜极而泣不可吗?”圣元帝用额头抵着夫人的额头,非常满足地喟叹,“有你,有孩子,我这一辈子值了。”边说边抚摩夫人尚且平坦的腹部,问道,“我能听一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