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爱谁谁 > 第1章 伤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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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罢罢,碰上如此狼心狗肺的一家人,落得本日这个了局当真不冤。关素衣点头轻叹。

仆妇欲言又止,却也晓得夫人本性固执,极有主张,说不见定是不见的。但这里只是赵家的一处偏僻宅院,唯有犯了错的家奴或女眷才会被发配过来,日子贫寒非常,那里比得上燕京的繁华与富庶?仆妇想回主宅却苦无门路,好不轻易等来了至公子,那里会错过凑趣他的机遇,出了二门便把夫人的主张抛到脑后,将至公子放了出来。

少年又羞又愧却模糊感觉称心。男盗女娼,行同狗彘,骂得真对!也只要母亲才最有资格如许骂。贰心甘甘心肠跪了下去,原觉得母亲定会失控宣泄,却见她忽而轻笑点头,竟敏捷规复安静。

“夫人,至公子来了,他想见您。”中年仆妇短促的脚步声打乱了这方安好。

“我半生悲剧大略源于此,岂能不烧?”关素衣盯着蓦地蹿升的火苗与浓烟,眼眶酸涩,泪意渐涌。

落了胎反倒是件功德。关素衣抚摩平坦的腹部,只觉深埋在心底的歉疚与遗憾苦痛,在这一刻消逝得无影无踪。“素衣朱襮,从子于沃”,素衣洁白,操行纯善,这是祖父对她的期许,虽落入赵家这个泥潭不得摆脱,她毕竟没感染半点肮脏。这个孩子并非将来的但愿与依托,而是罪孽,不来也罢。

少年哀思欲绝,并未重视到较着走神的母亲,兀自倾诉,“临到此时,儿子才终究弄明白,对你好的一定是真好,对你坏的一定是真坏。”

关素衣目光幽远,神情难测。少年曾经一口一个“叶姨”叫得那般亲热,到得本身跟前却只疏冷非常的一句“夫人”,竟从未叫过半声“母亲”。分开赵府时她就想着:也不知这“一家骨肉嫡亲”的和乐能持续多久,却没料仅仅两年,该来的便来了。断腿,废人,叶繁公然心狠。

“你的腿如何了?”她淡声扣问。

丫环惊叫道,“夫人,这些书您不是每天翻阅吗?如何说烧就烧了?”

少年从她眼里瞥见了体贴,堵塞在心中的凄苦与惭愧瞬息间决堤,一瘸一拐上前几步,欲扑到妇人脚边哭诉。关素衣并未躲闪,两名丫环却已挡住少年,一边搀扶一边扣问,“至公子,您这是如何了?但是受了委曲?您的脚受伤了,千万磕碰不得!”甚么样的委曲能让视夫报酬仇敌的至公子不远千里找来沧州抱怨,且还是在不良于行的环境下?

关素衣正坐在绿荫环抱的凉亭内插花,两名丫环立在摆布,时不时递一杆花枝或一把剪刀。被轻风吹得来回轻晃的竹帘外是各处残阳与满树败叶,春季到了。

叶姨娘是赵陆离原配嫡妻的堂妹,在本身过门后不久便以照顾孩子的名义纳了出去。她与赵陆离的嫡子嫡女血脉相连,可说是从藐视着他们长大,又与他们的母亲长得极其类似,完整满足了孩子们对母爱的想往。她明面上只是一个姨娘,却颇得侯府民气,赵陆离也因她与嫡妻六七分类似的样貌而格外沉沦,两个孩子不消说,自是将她当作亲生母亲对待。

目光由上至下,触及他手中的拐杖与较着短了一截的左腿,关素衣有些讶异,想问,却毕竟没有开口。她之以是被发配到沧州,不恰是因为管得太多吗?

凉亭外秋蝉嘶鸣,倦鸟纷飞,关素衣发了会儿呆,这才把插在瓶里的金菊一朵一朵抽·出来,换成扭曲的波折与凋敝的芦苇。波折的尖刺扎破指尖,带起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却仿若未觉,神采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平平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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