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这时,赵陆离和赵纯熙追了过来,瞥见兵荒马乱、沸反盈天的正院,神采变得更加丢脸。
“去祠堂里跪着,甚么时候晓得错了,甚么时候出来。”赵陆离略一甩袖,就有两名侍卫把脏兮兮的大少爷押下去。
赵陆离心中有半晌慌乱,待要细思,那慌乱又消逝无踪,唯余满腔无法和悔怨。
不等侍卫答话,李氏就调侃道,“她怎会有表情来?侯府出大事了。要换成我,先砍了赵陆离,再杀去叶家,叫那起子小人自食恶果!”
老夫人见他一副地痞恶棍的模样,实在大吃一惊,仿佛明天赋真正熟谙这个孙儿普通。
对这个儿子,她早已没了等候,略微提点几句就命人备上厚礼,亲身前去给儿媳妇报歉。倘若儿媳妇真的丢开手不管望舒,他将来哪另有出息可言。
关素衣并未希冀母亲和祖父,她是特地返来与父亲通气的。别看父亲大要文质彬彬,风景霁月,内里却自有乾坤。他学问赅博却不陈腐,为人奸佞却不保守,上可侍君下可恤民,与同僚亦干系和谐、互通有无,心机手腕样样不差。上辈子他错失良机得志平生,这辈子便似蛟龙入海,必然大展雄图。
老夫人长叹一声,又道,“素衣是个好的,她如果我女儿,便是让她嫁给贩夫走狗也不会许给你。是我们赵府把关家害了,你若另有知己便好好待她,她现在或答应以张望等候,但再热的心、再暖的情,迟早也有冷却的一天,届时你就算想挽回也挽回不了。我言尽于此,你爱听不听吧。”
赵望舒为了博得祖母垂怜,固然不如何疼痛,嘴上却咿咿呀呀叫得非常清脆,更皱着眉头噙着泪珠,摆出不堪忍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