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有事,本宫自会遣人送信,你别总往宫里钻,免得陛下恶感。”叶蓁慎重叮嘱一句,末端命人送客。
“哎,做女人不轻易啊!”李氏有感而发,“要我说,与其嫁入勋贵世家,不如嫁给贩夫走狗,好歹后院清净。”
二人摒挡完军国大事,这才提及旬日激辩。圣元帝对谁输谁赢涓滴不感兴趣,张口就问,“镇北侯夫人可去旁听?”
“保她平生无忧便是。”说完这话,圣元帝心中蓦地松快很多,冲镇西侯摆手,表示他退下。
叶蓁淡然应诺,话锋蓦地一转,“比来太后清理宫闱,扫灭本宫很多眼线。你也晓得,种植一个得用的人不轻易,此中破钞甚巨,还需家里多帮衬些。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叶家现在端赖本宫支应,本宫好了你们才气好,本宫如果垮台,结果自不消说。”
闻声她不知是悲是怒,是神伤还是麻痹的笑声,圣元帝耳根似被烈火灼过,滚烫得短长。
“素衣来了?”李氏探头往下看,脸上尽是欢乐的神采,“我还觉得她会悲伤好久,哪料才几日就规复常态。这才好,这才好,不然今后岂不被伤得千疮百孔?”
圣元帝被镇西侯问住了,好半天未曾开腔。他如果早晓得真正的关素衣是那样,又岂会,又岂会……掐灭埋藏在心底深处模糊约约的动机,他沉吟道,“是朕失策,害苦了她,看在帝师和太常的份上,朕自会弥补。”
叶蓁语带调侃,“你也就是嘴皮子利索,有本领便去做,看看能不能避开皇上的清查。”
“纳妾便纳妾,她是朕亲封的一品诰命,莫非还怕职位不敷安定?”圣元帝不知出于甚么心机,又追加一句,“为赵陆离那样的人劳心劳力,悲伤伤情,实在不值。”
“婕妤娘娘这是明晃晃地昭告天下,她叶家后辈背后靠着皇上,旁人不能欺辱半分,便是镇北侯夫人,堂堂帝师先人,也得昂首屈就。”有人唏嘘不已。
为了应景儿,刘氏抬起左手挡脸,神采非常愤恨。
“行甚么善事?老虔婆这是用心与本宫作对呢。”叶蓁狠声道,“她定是查到些甚么才清理六宫,不过无碍,有钱能使鬼推磨,本宫别的没有,银子却多的是,再拉拢几个眼线也就罢了。”
半晌后,有人密查到切当动静,跑返来与旁人津津有味地群情,“你道如何?倒是宫里最得宠的叶婕妤给自家堂妹做脸来了,赐下很多贡品,此中有一座八尺高的红珊瑚,通体透亮,色采明艳,可谓代价连城。如许的宝贝贩子用不起,勋贵买不到,唯皇室才配具有。”
李氏深觉得然,更加绝了再醮的心机,惹得秦凌云差点跳脚。
圣元帝仿佛充耳不闻,又仿佛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