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媳妇晓得,感谢嫂子。”阮氏眼眶微红,见关素衣神采如常,这才拘束地在她身边落座。木沐仿佛发觉到新夫人的美意,小步小步挪畴昔,持续歪着脑袋看她。
“你肚子里怀的是二房嫡宗子,还是慎重些为好。有病没病都让太医看看,趁便开几服安胎药吃着。”关素衣冲迟疑不前的明兰摆手。明兰点点头,飞奔而去。
怕她气狠伤身,管事婆子赶紧禀报好动静,“皇上原想捋夺叶老爷官职,哪料叶婕妤俄然旧疾复发,吐了一床血,若非救治及时,差点一命呜呼。她哭着喊着求皇上开恩,又自请降位为父亲赎罪,皇上怕她受不住刺激,只得遣送叶老爷出宫,说是让他闭门思过。现在叶婕妤是生是死也未可知,听太医说很有能够熬不过今晚。现在大街上已经传遍了,都说一个马估客的女儿也敢肖想那极致的繁华,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特降下灾病来惩办她。昨儿还气势熏天、风头无量的叶府,现在已成了全燕京的笑柄,连茶社里的平话先生这会儿都已经唱上了。老夫人,奴婢给您学一段儿……”
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死于流言比死于疆场更惨烈万倍,即便下了鬼域,灵魂的伤害也永久没法消弭。当然,她欲救下阮氏与木沐,并非害怕人言,而是想让他们也获得重生,趁便看看人究竟能不能与天争命。
“不肖子!叶家的事与他何干!”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栗。
老夫人焦心诘问,“厥后呢,皇上如何说?”
一块儿糕点罢了,怎会让孩子怕成如许?关素衣心电急转,终有所悟。糕点不会让人惊骇,那么吃下去今后呢?她立即让阮氏把木沐带到窗边,方向晨光说道,“木沐,张嘴让母亲看看。”
关素衣内心柔嫩得一塌胡涂,极想把孩子抱过来亲一亲,又唯打单着他,只能摸干脆地伸脱手,摸了摸他脑门。木沐躲了一下,然后便不动了,看着她的眼里尽是猎奇。
阮氏过门前叶蓁已经“溺亡”,以是她并不晓得婆母为何仇恨叶家,故也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