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感严峻的赵陆离,其他诸人皆用希冀的目光盯着她,此中以赵纯熙犹甚。她觉得关家与叶府有仇,关素衣定是容不得叶家女眷,以是大能够让她来当这个恶人,而本身只需适时站出来责备继母刻毒无情,略闹腾一会儿便“被迫让步”,如此既顺了心中本意,又全了孝道,还得了仁厚的好名声,可谓滴水不漏。
金子正筹办护主,便听“啪”的一声脆响,刘氏竟被夫人一巴掌扇飞老远,半晌爬不起来,前面还跟着一名手拿棍棒的少女,正兀自愣神,瞬息就被她夺了兵器,“咔擦”掰成两截,随便扔在地上。
关素衣不慌不忙地走到老夫人身边坐定,将父子三人重新到脚打量一遍。很好,淋了雨,身上的衣服却没换,头发也不擦干,这便急赤白脸地求到正院,清楚是在使苦肉计呢!
赵陆离对“亡妻”公然痴情,却没发觉一双后代一定与他同心同德,特别是赵纯熙,眼里的不甘心几近溢了出来。
金子“噗嗤”一声笑了,感觉这小丫头说话真成心机。
关素衣点头发笑,心道不愧为叶蓁的女儿,自擅自利的本性如出一辙。上辈子她既然那般喜好粘着叶家,总以为叶家这好那好,十全十美,这辈子她就成全她,让她与叶家女眷同吃同住同睡,看她能忍耐几时。
众仆人扬声应诺,还非常应景地杵了杵手中的棍棒。刘氏完整蔫了,捂着敏捷肿胀的左脸,站在廊下发楞,目中渐渐闪现怨毒之色,继而变成茫然。关素衣穿过正堂,入了里间,发明赵陆离正扣着赵纯熙和赵望舒给老夫人叩首,脸上尽是焦心和哀戚。
管事婆子抹掉脸上的雨水,持续道,“老夫人实在拿他没法,正盼着您返来呢!快快快,您快去正院救个急。”
思忖间,老夫人却已忍无可忍,拍打儿媳妇手背,低声道,“素衣,叶家人是走是留,你说句话吧。”
“哎呀,夫人,您可返来了。”管事婆子仓猝迎上前,连珠炮似地说道,“侯爷把叶家女眷全带来了,现在正聚在老夫人房里哭闹。那刘氏起初还跑到我们正房寻您,说是要与您冒死,好歹被我们几个老婆子拉住。她们闹了一会儿,见您总不返来,这才去了正院。老夫人想撵她们走,她们便跑到侯府正门跪地叩首,没口儿地喊冤告饶,惹得路人纷繁来看,说我们侯府不仁义,逼得老夫人没法儿,直叫侯爷自个儿处理。侯爷那人您也晓得,夙来对叶府予取予求,那里会撵人,恨不得把叶家全族都收留了,还反过来跪着求老夫人开恩,差点把老夫人气晕畴昔。”
“打啊,打死她!”不知哪个少年趁机煽动众情面感,便有好几名妇人紧跟而来,神采狰狞。他们行动太快,守在院子四周的侯府仆人尚来不及反应,且也没料叶家人死光临头还那般放肆,在别人地盘都敢反叛,待要来救已经迟了。
“素衣!”老夫人万分惊诧,赵纯熙亦眸光微闪,心中绝望。
“哎哎哎!奴婢这就去。”管事婆子大松口气,歪打着油纸伞缓慢跑远。
明兰在转角站了一会儿,见院子里温馨了才道,“蜜斯,还要报官吗?”
成人腕子粗的棍棒,竟就这么掰断了,叶家世人顿时有些发憷。关素衣这才取出一张名帖,沉声道,“明兰,叶家犯妇欲暗害本夫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立即去廷尉府送信,让他们从速过来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