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素衣不慌不忙地走到老夫人身边坐定,将父子三人重新到脚打量一遍。很好,淋了雨,身上的衣服却没换,头发也不擦干,这便急赤白脸地求到正院,清楚是在使苦肉计呢!
思及沉痾不起的“亡妻”、死得不明不白的岳父、外间凄惶无助的岳母,赵陆离牙根一咬,果断道,“自是好人做到底,照顾他们毕生。叶家的店铺被封了,产业被抄了,连祭田都充了公,今后拿甚么赡养本身?我如果不顾他们,或半途放手,他们唯有死路一条。夫人,我晓得之前我错得离谱,故在这里向你赔罪,请你大人大量饶了我,也饶了叶家,好歹给他们留一条活路!”话落“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她一字字一句句都戳到叶家人的把柄,让他们尴尬绝望的同时又感到惊骇非常。方才还气势熏天的世人像霜打的茄子,一个二个全往角落里缩,恐怕镇北侯夫人看她们不扎眼,让官差抓去。
赵望舒懵里懵懂地共同,赵纯熙却像吞了苍蝇,心中百般不肯,万般恶心,却碍于人伦不得不从。
明兰在转角站了一会儿,见院子里温馨了才道,“蜜斯,还要报官吗?”
除了大感严峻的赵陆离,其他诸人皆用希冀的目光盯着她,此中以赵纯熙犹甚。她觉得关家与叶府有仇,关素衣定是容不得叶家女眷,以是大能够让她来当这个恶人,而本身只需适时站出来责备继母刻毒无情,略闹腾一会儿便“被迫让步”,如此既顺了心中本意,又全了孝道,还得了仁厚的好名声,可谓滴水不漏。
“素衣!”老夫人万分惊诧,赵纯熙亦眸光微闪,心中绝望。
“叶家人是走是留,这个得侯爷来决计。”摊开帐本,捋平算盘,她一字一顿开口。
“您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关素衣拍打老夫人手背,持续道,“侯爷是想永久养着叶家人,全权卖力他们吃穿住行;还是临时收留一阵,待局势停歇后便为他们另寻住处安设?”
关素衣眉头微微一皱,叮咛道,“你先去老夫人那边传个话,说我换了衣裳很快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