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是太后娘娘种的几株神山兰着花了,香气可飘百里,色有五彩,遇光则变,她白叟家夙来慷慨风雅,命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前去共赏。”
“孩儿晓得了。”赵望舒赶紧放下书笼,走到窗边,对着晨光点头晃脑地背起来。赵纯熙瞥他一眼,又看看搂着义弟的继母,只感觉光阴静好,现世安稳。这才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这才是幸运家庭该有的气象。
“我帮你画出来好不好?”关素衣捏了捏木沐的小鼻头,这才提起笔细细描画。她眼界极其开阔,别人想不到的奇物,她只在脑海中略一思忖就已栩栩如生,再加上入迷入化的白描功底,不过几笔就已妙致毫巅,破画欲来。
木沐看得目瞪口呆,用肥短的手指头这里戳戳那边摸摸,窃觉得这蠃鱼竟是活的。赵望舒亦忘了背诵课文,偷偷瞥继母一眼,小声抱怨,“娘,为甚么你只给木沐讲故事,画画,却总拿戒尺罚我?”话落神采略微一白,仓猝弥补,“我没有怪你的意义,我也想听你讲故事,看你画画。”
圣元帝心头巨震,却又很快撤销这个妄念,暗澹道,“她更不成能,皇姐莫关键她!”话落甩袖而去,身影狼狈。
长公主拔出半截佩刀,饱含杀气的金鸣声堪堪让她住嘴,然后携着一群孩子与宫人缓慢走远。等他们消逝在巷子绝顶,长公主才幽幽开口,“忽纳尔,你该生孩子了,不然你的皇位迟早有一天会落在旁人手里。老迈、老3、老六固然死了,可他们的孩子都在太后身边养着,也是端庄的龙子龙孙。等他们长大,你若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怕是会身首异处,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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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定定看他一眼,问道,“倘若那人是夫人呢?她来给你生可否?”
二人从假山后绕出来,便见火线站着几名孩童,从三四岁到十一二岁不等,皆穿戴繁华,宫娥环抱,嘻嘻哈哈打闹不休。此中一人仿佛身份格外高贵,总有内侍护在摆布,没口儿地喊,“小殿下,您慢着点,把稳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