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命乌尔木将宝盒翻开,世人一看,是一条碧玺项链,粉,蓝,黄,绿,各种珠子,串成一串儿,五彩斑斓,清透无杂质,坠子是一大块方形紫粉碧玺,色彩与质地可谓极品,只听福康安道:"雕得是月下美人,照着你的模样而刻,喜好么?"
看来这会子是真热,明珠覆上他额头,触手一烫,这不是普通的热,想来是得了病温之症。
中午开宴前,世人皆奉上贺礼,那拉氏送她的是一枚翡翠葡萄胸针。
"以往都是这么诳我的!"福康安但是吃过这亏,一到早晨她铁定又左推右阻,"不过今儿个是你生辰,都听你的,到了早晨你可莫告饶!我断不会再心软。"
"你不是……最讨厌写诗么?"中秋节在避暑山庄时曾听他说过最不喜作诗,碍于皇上情面才勉强去作,现在她并未要求,他却写了?
"姐姐先请。"
明珠赶快起家,披了外袍,找来巾帕,小炉上刚好温着热水壶,她提起水壶倒入盆中,将巾帕浸湿透,滚热的水,她忍着烫,拧干巾帕的水,叠好放在他额头。
平白挨骂,灵芝不觉气苦,唯有忍气吞声,"是,二爷。"
沉浸在高兴当中的福康安开初并未发觉到,直至他迎上明珠心虚的目光,才蓦地想起她才恰好似道了谢。不由乐开了花,
"我……"灵芝顿感莫名其妙,她明显已经递到他手中。
灵芝听罢心中不悦,她怀着身孕,太夫人无动于衷,甚少体贴,只殷切盼望明珠有孕,教她情何故堪!
也不知他写了甚么,明珠翻开纸张一看,但见上书:
今晚的福康安天然是被灌醉了,最后是由乌尔木与明珠一同扶着他回了屋,又在丫环的帮部下才姑息给东倒西歪的他脱了外套沐了足,让他躺幸亏床上,明珠这才得空洗漱。
她到底是没背景的,净让人欺负,毕竟统统的荣宠都得仰仗福隆安,除了对他言听计从,灵芝别无他法,遂起家来到他身侧为他按捏肩膀,"晓得了,奴家知错了,今后会把稳。"
"的确是苦煞我也!"福康安作起诗来甚感头疼,但此次倒是至心而作,
决计非卿不嫁娶,疑是天怜赐良缘。
待其他两个侍妾敬罢,轮到灵芝时,明珠也不起家,也不接酒,福康安遂起家去接,刚接过,他用心将手一松,酒杯摔落在地,福康安不由惊呼,"哎呀!我还没拿稳,你怎的放手了?"
这……写的是他与她初见,又逢,订婚,结婚。
灵芝抱着他脖颈媚哄道:"再忍一个月就好了。"
"莫非三弟还能用心摔你酒杯?我弟弟就这般谨慎眼儿?我们兄弟的交谊岂是你一个外人三言两语就能教唆的?坐下!转头多学学端方,莫要给爷丢脸!"
且说灵芝回房后越想越恼火,福隆安出去时正撞见她臭着一张脸怒斥丫环,"轻点梳!扯掉我头发了!"
福康安打哈哈道:"呵!小礼品,不敷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