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讨厌写诗么?"中秋节在避暑山庄时曾听他说过最不喜作诗,碍于皇上情面才勉强去作,现在她并未要求,他却写了?
看来这会子是真热,明珠覆上他额头,触手一烫,这不是普通的热,想来是得了病温之症。
不知怎的,明珠忽觉喉间一紧,心中微堵,听到他问话,才回道:"能,写得很好。"
"姐姐先请。"
沉浸在高兴当中的福康安开初并未发觉到,直至他迎上明珠心虚的目光,才蓦地想起她才恰好似道了谢。不由乐开了花,
福康安打哈哈道:"呵!小礼品,不敷挂齿。"
席间,世人敬酒,福康安公然都一一拦下,替她喝了,来由是:明珠嗓子难受,正在喝药,大夫叮嘱不能喝酒。
"以往都是这么诳我的!"福康安但是吃过这亏,一到早晨她铁定又左推右阻,"不过今儿个是你生辰,都听你的,到了早晨你可莫告饶!我断不会再心软。"
"晓得了!"福康安应了声,随后带着明珠去给太夫人存候。
锦帕逐水牵作线,遍寻难见忽照面,
"哎?"福隆安一听这话来了兴趣,"瑶林你早上究竟送了甚么给弟妹?这礼能当众相赠,阿谁偏要背着我们?"
夜里,恍然闻声似有纤细的哼咛声,明珠睁眼一看,但见福康安额头冒汗,呼吸听来甚是短促,明珠忙起家问他如何了,他也未睁眼,只是呢喃道:"热!烧得慌!"
灵芝急着辩白,"二爷我没有……是三爷他……"
明珠收下,福身伸谢:"多谢额娘厚赠。"
"我……"灵芝顿感莫名其妙,她明显已经递到他手中。
珠宝浩繁,她也就对碧玺看得扎眼,此物固然贵重,但于明珠而言,真正令她动容的礼品,还是那张纸。
那拉氏也道她想晓得他还送了甚么给明珠,福康安无法,只好照实说出是写了一首诗。
平白挨骂,灵芝不觉气苦,唯有忍气吞声,"是,二爷。"
正说着,苏果来报,"三爷,夫人,太夫人晓得今儿个是三夫人生辰,做主请了梨园子过来热烈一番,现请两位畴昔呐!"
福康安口中说着"儿臣服从",内心叫苦不迭。都是明珠惹的祸啊!害他又很多写一首诗!
理亏的灵芝只好坐下,对郭络罗氏歉笑道:"是mm不知事,逾礼了,姐姐莫要见怪。"
福隆安行至桌旁坐下,"莫非要我为你一个妾而去训我三弟?兄弟是手足,即便是他手滑摔了杯子,你也该替他担着!"
郭络罗氏心底虽不悦,面上也不好表示出来,只温笑道:"无碍,既是姐妹,不分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