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那盛汤的丫头闻言,手微微一抖,暗自祈求少爷莫要究查此事。
这声音……不似平时啊,福康安迷惑抬首,但见面前人是前两日才进府阿谁丧父之女,不由问她,"小桃呢?"
夹了一口菜,福康安冷静咽下,对一旁的苏果的笑道:"明天的醋溜白菜真是酸啊!"
却听那女子哭诉道:"母亲去的早,我们姐弟与父亲相依为命,弟弟得了病,父亲为给他看病,才去铜厂做工,不幸出了不测,弟弟病情恶化,我没银子,大夫不肯给我抓药,弟弟熬不住,几日前也去了!"
"你们聊罢,我去忙了!"用罢朝食,福康安起家漱了口,净了手,随后去往书房。
"但是……"
传闻是香儿为她画的眉,乌尔木叮咛道:"听闻香儿出身风月场,那样的女子你还是少打仗。"
"主子哪敢那样想,我只是说香儿啊!"乌尔木非常委曲,何如苏果并不肯听他的解释。
"甚么人?告状,还是为何?"
次日,将近中午,福康安出府赴宴,行至府门口,竟见那女子仍跪在那儿,不由一震,"她跪了一天一夜?"
正谈笑着,忽闻门外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大朝晨的打情骂俏,羡煞人也!"
一贯不体贴他身边有几个丫头的明珠俄然过问此事,实在希奇,福康安笑了笑,"你的动静倒是通达!就是前次我救的阿谁卖身葬父的女子。"
云霄亦劝她莫要揪着此事不放,"他说甚么,你尽管答允,过后该与香儿说话还是照说,我想,如香儿那般萧洒之人,大略也不会在乎旁人的群情。"
"如何?你怕她带坏我,还是想说我话多?"苏果顿时恼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何时见我跟旁的男人多说废话?如果不想听我说话,今后我在你跟前儿作哑巴便是!"
"传闻,你书房里新来了个端茶丫头,长得挺斑斓?"
"哎吆!"丫头呵呵笑道:"素闻夫人专宠多年,我们家爷如果能被这个星月勾搭了,我送她一个大写的服字!"
"府里不缺丫头!"
这几日乌尔木做事老是心不在焉,叮咛之事经常出错,问他起因,他感喟说是苏果给他神采看,得知来龙去脉,福康安笑他,
"凭那张狐媚惑主的脸呗!瞧她那眉眼,整日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就等着勾搭主子呢!"
"她说大人对她有恩,曾给过她银子,让她安葬父亲,特来酬谢大人。"
一点小事,至于纠结么?烦不堪烦的福康安没了耐烦,怒扔手中函件,大声呵叱,"有完没完?任何人跪着求了我都要见?这总督府何时变成善堂了?当即打发她走!她要跪就随她,不必理睬!"
苏果的确是曲解了他,在明珠这边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