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那模样,莫非还怕自个儿吃了她?福康安不由好笑,依托在椅子上,闭目放松享用。
"是!但是,待我有银子抓药时,弟弟终是没能熬过那晚……隔壁恶棍看我无依无靠,想占我便宜,我一起逃到总督府门口,他才分开,大人若不肯收留我,让我归去,那我便是死路一条了啊!"说着,那女子悲戚痛哭,紧拽他衣脚不放手,求他收留!
"但是……"
"看眉啊!你没发觉变了眉型?比之以往如何?"
却听那女子哭诉道:"母亲去的早,我们姐弟与父亲相依为命,弟弟得了病,父亲为给他看病,才去铜厂做工,不幸出了不测,弟弟病情恶化,我没银子,大夫不肯给我抓药,弟弟熬不住,几日前也去了!"
"好了好了!"福康安面露不耐,不料听她再哭,只好叮咛常运先带她进府安设。
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世人皆劝,苏果也就豁然,不再与他计算,重归于好。
夹了一口菜,福康安冷静咽下,对一旁的苏果的笑道:"明天的醋溜白菜真是酸啊!"
红了红脸,不甘逞强的明珠反笑香儿,"我们老夫老妻,哪比得了你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苏果的确是曲解了他,在明珠这边抱怨道:
不幸的乌尔木大喊冤枉,忙来哄她,"的确没瞧出来嘛!你奉告我啊!你不说我怎的晓得?"
小厮回道:"她说她无家可归,愿作丫环,奉养大人。"
"出淤泥而不染?呵!"乌尔木才不信近墨者不黑,"你是没瞧见,我们府上的男人与她打号召,她都能笑嘻嘻说上两句。"
随便应了一声,福康安回身上了轿,去忙闲事。
"她本就爱说话嘛!"这是众所周知的,"少爷都没说她甚么,还特许她过来陪夫人,如何偏你看她不扎眼?"
而后的几日,小桃腹泻严峻,福康安特准她歇息几日,由星月顶替她奉茶,但她才来,只能端茶,清算书房的活儿还轮不到她。
“然后你冷静分开?”见她轻笑点头,福康安趁早撤销了她的动机,“甭期望,你这辈子都没有分开我这个机遇!”
“成全你们呐!”
星月一怔,目光怯怯,"奴婢尝尝罢?"
"府里不缺丫头!"
世人不消看,也知是香儿来了。
“哦?”听这话音,福康安饶有兴趣地问她,“你待怎的?”
"是,爷您息怒!"小厮发急,赶快领命退下,再不敢来打搅。
一点小事,至于纠结么?烦不堪烦的福康安没了耐烦,怒扔手中函件,大声呵叱,"有完没完?任何人跪着求了我都要见?这总督府何时变成善堂了?当即打发她走!她要跪就随她,不必理睬!"
正写着信,忽闻有人拍门,说是送茶,待他应了声,丫环进门,将茶放在桌边,细声道:"大人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