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一贯仗着他那巡抚母舅的势去逼迫旁人,但是总督大过巡抚,今儿个实在不敢冒昧,撇了撇嘴,钱大少忍气吞声道:"既然福总督喜好,那我就让给您咯!"
福康安也不恼,用心谦恭笑道:"我叫瑶林,我爹嘛!是参军的。"
"压根儿没听过!"钱大少不屑嗤道:"知名小子,也敢跟我争女人?"
转悲为喜的香儿微嗔道:"我还觉得你不会来了!"
"迟误我几天工夫,理该补偿!"从不白手而回的香儿在背后嫌弃地瞥他一眼,抱怨道:"我在楼里只陪客人喝茶唱曲儿,一日也能得很多银钱呐!这如何算?"
香儿闻声,赶快望向门口,一见来人,喜不自禁迎上前去,"封廉!"
需知三人成虎,福康安最恨旁人无中生有,"如许的浑话一旦传开,于我声望有损!"
一旁的常运提示道:"爷,她不就是前次阿谁藩台送来的女子,叫甚么……香儿的!"
都提示了,他还胡言乱语,香儿顿感无法,走近他抬高了声又道:"他叫福康安,先皇后是他姑姑,他是皇上的亲侄子!没胡子还是当总督,你从速闭嘴,也许还能保命!"
福康安轻哼一声,才起家,忽听有人唤道:"香儿,香儿!我带银子来了!"
实则他记得很清楚,才刚梦见明珠分娩时难产大出血,吓得他惊魂不决,幸得她及时唤醒了他,梦中那种将要落空她的感受,痛彻心扉!
睡在躺椅上的明珠困顿不已,"不必管我,我想睡会子,你也歇着罢!"
"五百两够甚么呀?"花姨嫌弃地瞥了封廉一眼,抬手表示,"这位爷已经出了一千两买下香儿一夜!"
迫于总督之威,下人们不敢再大肆群情,加上福康安与明珠非常恩爱,下人皆看在眼里,一两个月以后,也就没人再提。
直到明珠上前握住他手掌,与他浅笑撒娇,又温言细语说了很多,他才软了心肠同意作罢。
福康安尚未出声,乔二少伸出一根手指,侍从会心,当即大声喊道:"一千两!"
原是二十两一抬价,福康安暗叹不敷刺激,真没意义!想当初为讨明珠欢心去争那夜明珠时,他们但是十万两的加价!
楼上楼下的女人们一传闻这气质不凡的年青人是云贵总督,皆感骇怪,窃保私语,群情纷繁。
摆布除明珠以外他不会碰别的女人,也就风雅应邀,听听曲儿,放松一下也是好的,免得又被人说是断袖!
立在一旁看戏的花姨得知福康安的身份,暗吃了一惊,赶快命人去搬来椅子,笑呵呵恭请他入坐,"大人台端光临,有失远迎啊!您请坐!别累着啊!"
梦境里产生的统统经常令人感受很实在,一睁眼只记得有个梦,却如何也记不起梦中的景象,深有体味的明珠只当他是真的记不得,未再穷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