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奉贤夫人觑着她手腕上的红痕,心知她定是被人冤枉的,可这丽妃实在是笨,却自恃聪明,仗势欺人,丢尽了她的脸,还得三天两端替她善后。现在,便是永康侯府再求她,她也得将这没用的女人给削了。最首要的是,她惹着了信国公,谁不知,她与九千岁在皇上心中不过是可倚靠的亲人罢了,信国公倒是贰心中毫不能被玷辱的那一朵白莲。
快速,韩淑微就顿住了,方才那块糕点落下来,被贤妃娘娘的猫儿吃进了嘴里。现在,那只猫喵呜两声,嘴角出了血,抓狂起来直撞柱子,吓得在场的宫人退避三步。可它才撞了几下,就挺在了地上,再不能转动。
奉贤夫人不置可否,略略问了旁的宫人几句,只站到丽妃跟前,丰润的脸庞倏然迸出寒光似的嘲笑:“丽妃,你真恰是胆小包天!才升了妃位就几番风波,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若不是皇上是一时髦起,我真要狐疑你要对皇高低手了。本日是信国公命大,有人晓得他不能吃桂花糕,打落了,才没出性命,只毒倒了一条猫儿罢了。韩家女人倒是真立了功,转头皇上还得好好赏了她。”
丽妃才找着替死鬼,就被柳初妍给堵了归去,看模样皇上也信了她。固然她晓得本身是明净的,可他们不会信赖。忽而远远地瞧到奉贤夫人过来了,当即便远远地拜下了,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与她满头的珊瑚玛瑙珠饰倒是实足十地相衬:“夫人,臣妾冤枉啊,夫人给臣妾做主啊!”
韩淑微震得差点跌倒在地,她,她要入宫?是她听错了吗?她转眼去看柳初妍,柳初妍亦惶恐不已。
丽妃确切是靠着家中干系才晋升的,但饶是如此也花了四年之久。现在看奉贤夫人双眸光芒冰冷,好似冬雪般砭骨,竟有弃她不顾之意,立时吓得身子摇摇欲坠:“夫人,臣妾真是冤枉的!”
“夫人?”丽妃猛得昂首,她方洗脱罪名却还要被贬,才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
皇上见奉贤夫人笑若牡丹,随之大笑,瞧了瞧韩淑微身边的柳初妍:“这位女人……”
柳初妍悚然一惊,满心惊诧,惊骇得瞪大了双眼,薛谈亦惊得攥紧了拳头。下一瞬,柳初妍便脚下一个趔趄跌倒在薛谈轮椅边上。
朱嬷嬷在丽妃将她推出去做替死鬼时,已晓得她是逃不过了,再看奉贤夫人那眼神,直射过来,像一条冰冷的小蛇游弋在脊背上,快速汗毛倒竖,神采灰败坠于地上:“没错,是我,是我关键你。”
“是,臣妾定会好好教诲,请夫人放心。”贤妃欠身作礼,鲜艳的脸庞在这一刻却多了一层阴恻恻的寒光。
奉贤夫人盯着她这慌乱模样,心头积结了几日的烦闷之气顿去:“就贬为丽嫔吧,迁出承欢殿,住到……”她又瞅了瞅贤妃,“住到龙德宫偏殿去,由贤妃管束,无疑义吧?”
“那就劳贤妃多操心了。”
“贤妃,你,你……”丽妃急得浑身抖得跟筛糠普通,“贤妃你血口喷人!我若关键你,为何端给信国公吃?”
“是,皇上。”薛谈便微微欠身,“谢过韩女人。”
柳初妍回身便看到一四十岁摆布的妇人盛装走来,踏上小径,一袭深紫宫衣,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芍药,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