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静夫人不敢怠慢,谨慎翼翼将匣子翻开,只见那朱红色的金丝绒布静置着一枚镙丝嵌白玉芍药花金簪,做工精美,熠熠生辉,一看便知是司造局的上品。贞静夫人面露冷傲之色,喜道:“如此珍品,臣妾实在愧不敢受。”
本来一向病怏怏的紫玉皇后俄然请了各宫位份较高的妃子前来赏花,世人皆不知紫玉皇后这是何意,稍作打扮便忐忑赴会。紫玉皇后在园中备下了精美的茶点,锦衣华服,容光抖擞,竟像是一夜之间病态尽去,端坐在凤椅上听着众妃子那阵阵恭维阿谀之声,嘴角含笑,一派威仪。
“皇后既然说这后宫中新人倍出,那本宫便亲手将这名新人推上去,将来她必可助本宫一臂之力!”贞静夫人咬牙说道。
紫玉皇后欣喜地点点头:“若后宫嫔妃都能像mm如许善解人意,皇上便也能省去很多费事了。”
“皇后娘娘乃是后宫之主,臣妾只不过是遵守皇后娘娘的旨意办事。”贞静夫人应道,“臣妾此后也会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若皇后娘娘有叮咛,臣妾必然效力。”
“这簪上所雕镂的乃是芍药,这宫里除了mm以外,又有何人能挡得起芍药之姿。”紫玉皇后拢了拢鬓发,那簪戴在发髻间的牡丹飞丹步摇在落日下闪烁出夺目的光芒,直叫那匣子子里的金簪黯然失容。贞静夫人是何其聪明之人,当下便明白紫玉皇后的企图。
“但这名女官仿佛对攀龙附凤之事并无兴趣。”芝兰谨慎地说道。
“皇后娘娘说得极是。”贞静夫人不敢多言,只顺着话头说道。
因为错过这个机遇,她就永久不会再有翻身之日!
“她有没有兴趣不首要,首要的是皇上对她感不感兴趣。”贞静夫人眼底浮起一抹狠辣的笑意,“只如果皇上喜好的女人,就算她已经嫁为人妇,也抵不过一道圣旨!”
贞静夫人神采骤白,这红木匣子拿在手上便跟烫手山芋普通,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皇后娘娘谬赞,臣妾愧不敢当。”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贞静夫人行半礼说道。待那脚步声完整消逝,贞静夫人才直起腰身,身材微晃,就近的芝兰忙扶住她,只见贞静夫人神采煞白,在这微凉的春日里额头也已被泠汗浸湿。她就着春然的手快步分开长乐宫,直走到沉寂无人的宫廊外,冷风一吹,顿觉浑身寒意彻骨。芝兰紧紧搀扶住贞静夫人的胳膊,担忧问道:“夫人,听皇后娘娘方才说的话,莫不是她发明到了甚么?”
紫玉皇后从春然手里拿过一个漆花红木匣子,浅笑说道:“本宫前几日得了一枚簪子,想着极是合适mm,趋趁着本日得空便赠送mm吧。”
瞧她这反应,紫玉皇后便知本身的目标已经达到,不管刘安的猜想是真是假,她都不答应后宫当中有人抱着如许的心机,明天只不过是她给贞静夫人的一点小经验,至于此后,就要她看本身的造化了。紫玉皇后轻劝揉着本身的手指,说道:“mm感觉这园中的花都雅吗?”
“倘若她当真发明了,毫不会就如许放本宫拜别。”贞静夫人低头看动手里的红木匣子,想到刚才所受的屈辱,恨不得立即将这枚芍药金簪扔出去。但这是紫玉皇后亲手所犒赏之物,就算她再不喜好,也要假装非常幸运的模样将它簪戴在发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