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臣妾最为不解的处所,北静王受命出征随国,理应镇守疆场,为国效命,臣妾不知他为何会身着战袍手执兵刃突入后宫。”紫玉皇后三方两语便将东方玄的罪条悉数说了出来,“他带走左峥嵘,于宫规分歧,臣妾没法为逝者主持公道,愧为后宫之主,请皇上降罪恶罚。”紫玉皇后躬下纤细的腰身,诚惶诚恐的说道。她内心明白的很,比起东方玄疏忽军令、擅离疆场之罪,本身的失责之罪不过是灰尘般可有可无。
“那北静王残暴嗜杀,乃是冷血无情之人,本王怎能将峥嵘留在他手里!”楚南言辞果断。
楚南神采一沉,说道:“筹办一下,本王要去北静王府。”
为了峥嵘的事,楚南已有几日未曾好好进食,方才在雅风的几次劝说下,才就着小菜喝了些清粥。雅风清算了碗筷拜别,满公公在一旁服侍楚南读书,常日他闲时总喜好读书来打发时候,但是这会眼睛看着那上头的字,却恰好一个都入不了脑海。
“蜀国女官?”东方宇英眉头一蹙,在影象里搜刮那道恍惚的影子。
“竟然有此等事?是何人如此暴虐?”东方宇英虽记不得容笃笃是谁,但好歹也是他后宫众美人中的一员,眉宇间不由浮起一层愠色。
东方宇英上前将紫玉皇后搀起,说道:“好端端的,皇后为何要说此话?”
“湘春苑其他几名蜀女亲眼所见,乃是那名蜀国女官所为。臣妾便将她收押进暴室,加以鞠问,不成想那女子自恃身份,在暴室里唾骂宫人,言辞暴虐,乃至不将宫规放在眼里。”紫玉皇后将吵嘴倒置,言辞悲切隧道来。
“去宣北静王入宫觐见。”东方宇英厉声叮咛。
“如此便去瞧瞧吧。”东方宇英站起来讲道。李自忠忙伸脱手,东方宇英搭着他胳膊走下台阶,未出门口,李自忠已大声说道:“皇上起驾听雪堂!”
“他何时回的宫,如何没有人过来通报?”
“殿下不成!”满公公仓猝禁止道,“质子私行离宫,乃是极刑,殿下千万不成犯险!”
“杜恩儿?”东方宇英皱眉想了半晌,才记了起来,“便是那传闻中的女子?”
“臣妾掌管后宫不力,求皇上降罪!”紫玉皇后跪将下来,一脸哀凄之色。东方宇英眉头一皱,表示李自忠等宫人退出去。李自忠心领神会,朝一众宫人做了个手势,世人垂首退了出去,李自忠将殿门带上,这殿内只剩下东方宇英和紫玉皇后两人。
“暴室及掖庭众宫人亲眼所见,北静王长驱直入,无所顾忌,臣妾便是再大的胆量,也不敢拿此欺瞒皇上。”紫玉皇后说道,“现在左峥嵘便在北静王府中,皇上派人前去一看便知真假。”
紫玉皇后用心卖了个关子,东方宇英却仿佛未闻声她的话,恍然说道:“便是那日在圣元殿下安闲应对的女官?仿佛是叫做峥嵘,对么?”
“皇上可还记得那名蜀国贡女容笃笃?”紫玉皇后先摸干脆的问了一句。东方宇英想了半晌,神情里有一丝茫然,郑皇宫里的有三千美人,个个都削尖了脑袋往他跟前凑,他又怎会记得那中元节夜宴上一舞冷傲四座的女子?紫玉皇后瞧见东方宇英的神采,心中不由对劲起来,脸上还是悲戚地说道:“那容笃笃在数日前受人毒害,死在了湘春苑中。”
“甚么?”楚南一惊,将手中的书拍到桌上。